兖州，东阿。
因为先前董洛发出的征辟文书比较早，竟阴差阳错地在同一天到达。
在家的程昱顿时更成为了乡人的围观对象，要看看他会选择哪方。
曹操送文书来的，是文士小吏。
但董洛那边派人来的，却是一队西凉骑兵，各持长枪，为首的是个什长。
这更见董洛手下文士稀缺。
另有不同的是，曹操给出的职位是寿张令，而董洛非常豪气的直接给了廷尉正，秩千石。
可董洛因为董卓的原因，名声比曹操还差一些。
但曹操实力不强，董洛又有天子名义。
于是，程昱不急，他的友人却急起来了，不知道该怎么选。
程昱家中庭院。
曹操派来的人，面对一身彪悍气息的骑兵，气势有些弱了。
倒是这队骑兵，什长在宣读完文书后，就笔直地站着，如同挺直的长枪一般。
程昱看着，内心暗道，西凉骁勇之士，果然不假！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选择了。
“敢问壮士，现今西凉军军纪如何？”
世人皆知，董卓麾下的西凉军，和董卓一样，暴虐无道，残恶滥杀。
围观的百姓也低声窃语起来。
“肯定还是坏的很，也就这里不是关中，否则我们早就遭殃了。”
“是啊，也不知道关中百姓活的多惨呢。”
曹操的使者一听程昱问出这话，脸上喜色一闪，看来，这程昱是要选这边了。
这西凉骑兵的什长听到程昱问话时，就眉头一皱，现在听到外面的百姓这样议论，顿时涨红了脸。
“静！”什长大喝一声。
“静！”他身后的骑兵手握长枪，齐齐顿了顿地。
四周声音顿时消失，一片鸦雀无声。
什长大声道：“相国继任来，提高军中饷银，明确军法，确行七禁令五十四斩，敢有犯者，杀无赦！迄今为止，廷尉刘伯温，已处置仍旧不改其性的恶卒四十余起，斩首两百三十多！”
“哼，嘴长在你们身上，怎么说都是你们的事情，而且那小董..”
曹操的使者嘲笑了一声，小董贼的贼字还没说出来。
就见这什长抽出了剑，在自己的掌心一划，握紧了拳头。
“老子若有一句虚言，天地人鬼神共诛之！还有一句，质疑老子可以，敢辱相国，老子现在就将你戳死在这里。”
“这...”四周之人，顿时有些相信起来了，毕竟誓言做不得假。
曹操使者顿时害怕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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