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与阿木尔一比较,她在想,赵樽天天与她混在一起,会不会有“正在琼台做美梦,一觉醒来进了猪笼”的感觉?
“好看吧?”
耳朵里传来李邈煞风景的声音,打乱了她的人生思考。
“好看。”懒洋洋说了两个字,她瘪瘪嘴巴,接着说:“好看个屁!乍一看像是从天上来到人间的,这仔细一看吧,也就是从天上人间来的。”
“天上人间?”李邈显然不懂那么高端的所在。
“青楼——”夏初七说得懒洋洋的。
“嫉妒!”李邈叹了一声,不客气的直接顶她的肺。
“姑娘,你太诚实了,这样不好。”
夏初七瞪了她一眼,发现自己的心理状态很是奇怪,她从来都没有过。就好像,突然间所有的“小”都在情敌的面前赤裸裸地摆开了一样。
发癔症了!小心眼儿了!
远远看着亭阁中的阿木尔,她忘了抬脚,脑子里又想起了东方青玄。
貌美如妖,举止如狐,这两兄妹,天生就是狐狸精啊。
“要死了,要死了。”掏了掏耳朵,她越想脑子越发毛,越想越没有信心,扁了扁嘴巴,猛地一转头看向李邈,“亲爱的,有豆腐吗?”
她问得稀奇古怪,李邈奇怪了,“干吗?”
“撞豆腐自杀啊!”
愣了一下,李邈非常没有同情心地指向她右手边的青砖石墙。
“用那个,会比较快。”
“啊”一声,夏初七恶狠狠看向李邈,挑了挑眉头,“不对啊。”
“何事又不对了?”李邈大概觉得她中邪了,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这一回没有了调侃和奚落,有些担心起来,语气也严肃了不少,“楚七,你别想得太多,即便她和十九殿下还有情分在,他们两个,这辈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去!谁说这个?”夏初七说,“我的意思是,阿木尔怎会在这里弹琴?”
要知道,她在东宫来来去去也有半个月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继太子妃的面。都说阿木尔为人喜静,深居简出,就是见赵柘的时候都没有瞧见过,更不要说像今儿这样琴意大发,跑到离前殿一墙之隔的地方来弹琴了。
“那我哪里能知道?”
李邈的声音还没有落下,答应就来了。
就在离两个人站立不远的那个通往前殿的拱门边上,一个身系玄黑色水貂披风的男子静静地绕了出来,身姿英挺俊气,面色尊贵风华。他的后面,跟着毕恭毕敬的郑二宝。赵樽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显然也处于尴尬之中。
看见他,夏初七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四个大字——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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