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得知是火药引发的雪崩和山体崩塌时,都觉得火药是夏廷德搞得鬼。因为在阴山,除了赵樽和东方青玄,剩下便只有一个夏廷德。可如今看他的样子,却不像在撒谎。
如此说来,阴山另有高人?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赵樽若是死了,罪魁祸首就是夏廷德。若是夏廷德也死了,真相就会永远埋葬。得利的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最大的好处。
夏初七抿着唇,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便听见赵樽淡淡道:“魏国公此言差矣。本王一意救人,怎会做这等事?更何况,当时本王也在南坡,与魏国公相距不过十丈,怎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夏廷德也不是蠢货。先前之所以怀疑赵樽,也与夏初七的想法一样。除了他自己之外,阴山就剩下一个赵樽。只一想,他也倏地回过神来。
“不是你,还会有谁?”
赵樽冷冷剜他,“魏国公要有命出去,应当好好查一查你营中的细作。”
夏廷德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然后敛着阴冷的双眼,看向他们,手上钢刀缓缓出鞘,老脸在满屋的金银珠宝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殿下,老夫自然能出去。只是恐怕,殿下和大都督二位,要在这里为太祖皇帝陪葬了。”
这间石室内,夏廷德的人约摸有六七十个,而赵樽一行只有十来人。夏廷德占尽先机,正是天时地利人和,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赵樽和东方青玄,就可抢夺藏宝,归为己有,并且从此往后,朝中势力,再无人能与他抗衡。说罢他冷笑一声,大声呐喊“杀”,便要动手。
“慢着!”赵樽突地喝斥,面色无波地道:“本王入陵,只为救人,对金银财宝并无兴趣。若是魏国公因这些钱财欲与本王为敌,还是省省吧,不如节约人力,用来搬运?”
夏廷德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赵樽拽紧夏初七蠢蠢欲动的手腕,语气冷淡,“本王不要。”
“赵十九!”夏初七奇怪了。可无论她怎么说,赵樽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只扼紧她的手腕,瞄了东方青玄一眼,便回首命令身边的侍卫。“退到石壁边上!”
这是命令,还是极冷的命令。
他身边的众侍卫虽也有红着眼看那些发着金光的藏宝,但唯他命令是从习惯了,竟是无一人反驳,纷纷后退。
他们如此大度,夏廷德始料未及。但如今深入石室,保存实力最为紧要,反正他人多,也不怕他们反悔。与其费力斗殴,不如稳住他们,把藏宝弄出去,再想办法把他们困在石室。
打定主意,他不再多了,贪婪地挥着手,指挥众人脱下衣物,上去将金银财宝收拢打包。
“赵十九,啧啧,你真不眼红啊?”夏初七低低叹息着,看着夏廷德的人在抢劫似的疯狂,扯掉石兽身上的,刨下祭台上面的,那一件一件的东西,看得她心肝都像被人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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