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形仿佛有些不方便说,在她又追问了一遍后,才压了声音。
“好像是晋王爷的人,不敢肯定。”
夏初七面色稍稍一变,半晌儿,吐出一口气来。
“那就好。”
她的话李邈能理解,袁形却听得莫名其妙。
“兄弟,你家傻子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能引起宁王和晋王的注意?!”
轻轻笑了一下,夏初七装作不在意地说,“还能是什么人啊?就普通的老百姓,大概是长得俊俏了一些,那宁王和晋王不都爱好男风吗?估计看上了我家傻子,这人长得俊,就是危险。”
“也是也是……”
袁形赞成的点头表示了同意,李邈的眼睛望向了房顶。
两人辞别了袁形,出得院子,夏初七还在抿着嘴儿自得其乐。
要是赵樽知道她这样说他,会不会急得杀了他?
“楚七,你为何总是这样快活?”李邈突然盯着她问。
笑眯眯抛了一个媚眼儿给她,夏初七嘿嘿一乐,“你来猜猜?”
李邈显然没有她的好心情去猜,抿着唇角不再吭声儿了。
“你这个人啊,真是无趣!不是告诉你了吗?人生在世须尽欢!”
夏初七重重勾住她的肩膀,作出潇洒风流的小生样子,笑弯了一双眼睛。
“我为什么快活呢?是因为晓得他也在帮我找傻子……”说到这儿,不等李邈回答,她想了想,又诡异地摇了摇头,“不对,那货会做好事不留名?他不告诉我,肯定想刮我银子。不行,我得提前做好准备,要不然找到那么一个大活人,我不得以身相许啊?”
李邈怪异地扫她一眼,“他不刮你银子,我瞅着你也快要以身相许了。”
瞄她一眼,夏初七愉快地翘起唇角来,“哎,我为什么还不长大呢?”
“十五岁,可以婚配了。”李邈的脸上带了一点凉意,像是被冷风给吹的,又像是被某种潜藏的情绪给滋扰的,“阿楚,表姐还是那句话,你得记牢了。要是他不给你名分,哪怕待你再好,你也不要把自己给了他,不然你这辈子就毁了。女子的名节,比生命还要重要。”
“晓得了,啰嗦婆。”
恋爱中的姑娘总是快乐的。
夏初七冲她瘪了瘪嘴,歪过头去,偷瞄着李邈白得纸片儿一样的脸,有些心疼地叹口气。
“表姐,我发现袁大哥对你挺有意思的,你是怎样想的?”
李邈没有因为她的话吃惊,也没有别的反应,“没有什么想法。”
夏初七点头,“也是,他一个刀口上舔血的人,跟了他也不得安生,还是算了。”
抬头望望天空,李邈没有回答她。良久,就在夏初七以为她又要发闷的时候,她却幽幽地道:“我并非嫌弃他的出身,只是心如止水,托不了别人。”
“心如止水?还在想你心里那个男人?”
对于李邈一直讳莫如深的“那个男人”,夏初七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来寻思去,她的好奇心又重了几分,“表哥,我说,你那个他,到底是谁?你上回说他没了,他是死了,还是……怎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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