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都痛了”的时候,她做黛玉捧心状,却一不小心做成了东施效颦态。看得赵樽嘴唇狠狠一抽,但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毒舌加淡定。
“阿七是想出恭?样子实在很逗人。”
丫竟然敢说她是一张便秘脸?
夏初七黑了脸,认真严肃地问他,“可恶,既然明知让子八子我也赢不了,为什么还与我下?”
他一叹,“有些人不到黄河,心是不会死的。”
夏初七磨牙,“不要嘚瑟,总有一天,我不仅要赢你,还要在棋盘上也给你摆一个字。”
他起身收拾地方,不以为然地揉揉她的脑袋。
“摆什么字?”
夏初七狡黠一笑,“你猜?”
说罢见他挑眉,她暗笑:吊胃口谁不会?
棋局虽然输了,但这晚,夏初七仍是缩在赵樽怀里睡过去的。只不过此“睡”非彼“睡”,傲娇的赵十九愣是不想伤害她,非得守住重要防线,要给她留一个清白之身。她觉着,自己是史上最悲剧的穿越女。
原以为会气得睡不着,没想到,一沾他的怀抱就睡过去了,中途都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未见亮,帐中黑漆漆一片,只有少许光影,她心里一惊,下意识便探手摸向了身侧。
他果然不在了。
只是他躺过的地方,余温还在。
好久不曾与他分开,这感觉极是嗤心。
她腾地坐起,低喊一声,“赵十九。”
话音未落,她飞快下床往营帐外面跑去,刚撩开重重的帐帘,便撞进一股子冷空气,冷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但头顶上,也适时传来一个声音。
“怎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他语气不太好,还有些生气,显然是在担心她。
可夏初七先前太过急切,根本就没有发现忘了穿鞋。闻言低头,左脚与右脚互相搓了搓,拽着他的衣袖,慢慢靠入他的怀里,不吭声,就装乖顺。
“哎!”
他的叹息,全是纵容。
一年多来,两个人每晚相拥而眠,呼吸交错,如今分别,她原本是闹着要跟他一起去的。可他交办了营中重要的差事与她,她走不成了。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赵樽第一次郑重的向她交办军务,她不能让他为难。再且如今有李邈的事情,她更走不开。但想到这些,她突然有些恼火,恼火往后一段日子,或两三天,或七八天,或十来天,或一个月都将感受不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再不能睁开眼睛就看见他了。
“我以为你走了。”
她的脸色在薄暮下的营帐门口,显得有些苍白。
“傻七,我即使要走,也得和你道别。”
“嗯。”她环住他的腰,眼睛里满是依依不舍的别情。她喜欢他用这种沙哑又无奈的声音叫她“傻七”,喜欢他用这深邃专注的视线看着她,喜欢他明明不悦还默默地抱着她,任由她撒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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