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时就派几个弟子,将刚刚才草创的九尊府连根拔起,哪里还有现在这一出?
到了现在,当真只有四个字:养虎为患!
“下面本座来宣读此次对战规则!……”
霍云峰声音清朗,遍及广场,无远弗届,尽皆清晰,尽显其对玄气的把控力度;然而音浪虽然如潮,可四周的云雾却是丝毫也不为之所动,安然若素。
云扬等人认真听着,不敢忽略半点细节。
决赛果然不是之前自己了解到的那样,或者说自己之前了解到的,只是挑战的一部分。
决战,分为五场。
前边四场分别是各自门派的第一高手一场;门派中坚力量一场;弟子赛一场,阵战一场;这些与云扬之前了解到的差不多,不同的在于最后一场:防御方有权提出以任意对战方式决胜一场。
再来就是对战的基本标准,很简单的五场三胜制,只要首先赢到三场,就是这场对战的赢家。
然而在基本胜负规则之上,还有另一条超规,就是对战双方的任何一方,战罢五场之余,同时五场全胜,不但获取到天运旗,还可以选择继续向更高位次的天运旗派门挑战。
比如九尊府对战苍梧门连战五场,大获全胜,可以选择就此收手,也可选择继续挑战下品天运旗第八位;若再全胜,便又获得继续挑战更高的第七位,如此类推。
不过这个条例对于此番对战双方之人苍梧门而言,直接就是一个摆设,苍梧门即使侥幸胜了九尊府,也绝无可能再继续往前挑战。
苍梧门若是有这等实力,如何会等到现在,更不会被许多资格战派门觊觎。
至于说九尊府……
至少现场的九大坐拥天运旗的九大宗门中人看罢九尊府人员之后,齐刷刷的摇头叹息;这样一个才成立不到一年的门派,底蕴浅薄至极,能够来到获取到挑战资格,便该当是极限了,想要在战胜苍梧门之余,再一路挑战上来……不啻于痴人说梦。
纵使是在此境的对战过程之中,所有战死者,战后都可以复生!伤残者,都可以瞬间恢复!
战力可以始终保持在万全状态仍旧如此!
嗯,这地界的待遇明显要大大高于资格战之时,几乎可说是与第一层的规则完全相反:只有胜负,没有死亡!
毕竟包括九尊府在内的十家,实质上都是已经拥有了天运旗的派门,可不再是资格战中那些殇之何伤的炮灰!
这会,除了苍梧门之外,其他的八个门派的人一个个尽都表现百无聊赖:无聊啊!
太无聊了!
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就为了看人家苍梧门战斗一场,等战斗完了,就可以拍拍屁股回家了,三年一回,又一回完事……
拥有下品天运旗的派门,基本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存在,因为拥有天运旗,便是拥有了可以轻藐所有没有天运旗坐镇的派门,然而亦是因为切身体会到天运旗的效能,更“知道”更高级别天运旗的恐怖效能,大多数门派早早磨灭了所谓的进取之心,只要能保持现状就好。
就算是仍有斗志,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完全把握,绝对不会去自取其辱。
大抵也就只有第一的金鼎门,还略略有些别的意思:久居下品天运旗首席的他们,自觉积累已足,足够支持他们再进一步,他们要在这里的事情完事儿之后,前往挑战中品天运旗。
这亦是所有拥有下品天运旗派门,唯一有资格向更高阶段挑战的资格拥有者!
即便是高高端坐在更上面的霍云峰等三人,脸上也唯有平静,还有隐隐的些许无奈。
今年的运道显然低到了底掉,被分派前来主持下品天运旗之战不得止,偏偏排名靠后的八个门派之中还没有任何一家有挑战的意愿……除了排名第一的金鼎门意欲问鼎更高的中品天运旗之外,其他的每个门派都对于现在位置都没有更多的遐想……
哦,还有金鼎门。
但,金鼎门去挑战中品天运旗,仍旧是不在这个场地啊!
所以说,此役就只得一场苍梧门对九尊府的战斗而已……
完全没有悬念啊!
一个雄霸下品天运旗已经千年的门派,对付一个刚刚成立的九尊府……傻子也不会押错赌注,生出联想啊?
纵使这五重山隔绝了一应强者的神识探测;即便是面对面也难以看不出对方实力的高低程度,但是……这等一目了然的事情哪里还要不用眼睛去看,用屁股蹭一蹭也就知道结果了。
“这回的天运旗竞旗之战未免无聊。两位兄弟,要不要赌一铺?”霍云峰传音给自己两个同僚。
丁不可与尤不能:“大哥,你想怎么赌?你坐庄么?”
霍云峰道:“我坐庄就我做庄,就赌九尊府与苍梧门的胜负如何!”
丁不可呵呵道:“好啊,我压苍梧门胜。”
尤不能亦嘿然道:“大哥乐意坐庄就好,我也苍梧门胜!”
霍云峰瞪眼:“你们这样就没意思了吧?当我冤大头吗?”
丁不可嬉笑道:“是大哥您没意思吧,为人兄长者该当大度才是,你既言坐庄,那就是任我俩随意落注。难道您还要限定我俩一定压九尊府胜才能开局么?”
尤不能敲边鼓道:“是啊是啊,人可不能太无耻,做庄还要限制,那可就是诈赌了,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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