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铮深深吸了一口气,忘形的一把抓住马成路的手,感激万分:“多谢!”
军中男儿,哪个不好酒?
铁铮也是一样,如何喝不出来,这酒的质量,非但丝毫不劣,更是绝对的上上乘!
一两五钱银子一斤,与白送何异!
这样的价格,恐怕这位马公子的家里还要赔本许多许多才是!
马成路犹豫了一下,道:“大帅不必介怀,此次交易马家并没有赔本太甚。乃是受人所托……大帅该感谢的人,不应该是我们。”
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铁铮大惊:“谁?”
“这个,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马成路道:“那人三番五次叮嘱,不让我透露……还请大帅莫要让我为难。”
“祝福大帅新婚快乐。”马成路退后两步,行礼告别:“也希望,军中的兄弟们能够喝酒喝的高兴。在下告辞了。”
“等等。”铁铮叫住了他:“我把银票拿来,你带走。”
铁铮拿出银票,非要多付两百万,马成路坚决的拒绝了,怀揣六百万两银票,回家而去。
当天下午。
军中出动人马,配合着马家商行,将一车车美酒,源源不断的送进铁铮的府邸里面。
早早腾空出来的两座大仓库,一盏茶的功夫便被装满。
然后是院子里,一干军中汉子挥汗如雨,摞得整整齐齐,稳如大山!
整个院子都垒满了,还只放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分量。
又在院子外面干脆推平了一块地,四周军营,中间存酒。
一直到完全搞得周正,一千将士人人汗流浃背。
“赶紧搞开几坛,兄弟们辛苦,咱们先喝上一顿,畅一畅心怀。”铁铮说着就要去搬酒。
然后两个亲卫径自扑上去将他死死抱住了:“大帅……不用,不用不用!”
铁证回头,诧异地看着一个个脸上汗珠将脸蛋冲的一道一道的将士:“你们都不累么?本将军的喜酒,请你们提前喝点又能咋地?这点面子都不给本将吗?”
“不不不……”一个亲卫喉咙里咽着唾沫,脸上憨厚的笑:“真不用……这可不仅仅是大帅的喜酒,也是……也是我们所有生死兄弟的喜酒,所有活着的,死了的兄弟的喜酒……若是别的时候、别的酒,喝了也就喝了。但这酒,不到那一天,喝了……心中有愧。”
“大帅的心情,我们万二分的理解,但是这会,真正的心领了。”亲卫首领认真道:“等……大帅婚礼之后,若是还有剩下的,咱们再喝。若是因为今天喝了几坛,到那天偏偏就缺了这几坛……兄弟们就算是立即死了,也要无地自容,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罹难兄弟。”
看着一张张真挚的脸,铁铮只感觉喉咙突然被堵住了。
“……好!”
“好兄弟!”
铁铮有些踉跄的走进房中,突然哈哈大笑,仰天狂啸:“弟兄们!看到这些酒了么!看到了么!这是……我的喜酒,我们的酒!你们的酒!”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经完全嘶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