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歧一愣，下意识再望向李无用，那老头正和金不换聊着喝酒的事，压根不搭理他。顾三
秋的眼神如有实质，极其凌厉，卫歧抵挡不住，咬牙低头闷声道：“我要当大侠。”
顾三秋一愣，随后竟是轻声笑了起来。
“李老头，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金不换道。
李无用嘴上说着哪里哪里，手上却是得意地捋着下巴上的短须。
“那么，那把剑也是为他求的了？”顾三秋问李无用，见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也
点了点头，似是知道了些什么。
金不换不知道从哪掏出了几副碗筷盘子，几人将带来的酒菜装好盘，有吃有喝地便聊了起来。
“顾老头你当年就是块木头，现在也差不多。”李无用一口气喝干了半碗醉不醒，指着顾三秋嘲讽道，“听到青楼里传来女子哭声，你差点就把那青楼给拆了，结果是人家的情郎来给她赎身，喜极而泣，后来修楼的钱还是我和金铁匠帮你付的。”
金铁匠往嘴里扔了把花生，哈哈大笑。
顾三秋端着酒碗，面无表情道：“是吗？也不知当年是谁被位女子持双剑追了一路，从江
南追到中陵，跑来找我和老金求救。”
李无用头一昂，倒是脸皮极厚：“那是她折服于我的风流倜傥，哭着喊着非我不嫁。我一
心向剑道，怎可分心于儿女私情。”
金铁匠在一旁挤眉弄眼道：“我可听说是你言语轻薄人家女子在先，怎的成了别人非你不
嫁？”
李无用眼睛一瞪，满脸正气凛然：“我李无用为人一身坦荡，怎会做这些下流之事。”
顾三秋轻敲了敲桌子：“那你倒是再去一次江南看看？你若是去了，我老顾就服了你这一
回。”
李无用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眼珠一转，看见一旁正和烧鸡杀得难解难分的卫歧，一
把就拉了过来。
“别说我，你顾老头打不过我就罢了，怎的连找徒弟这事也不行？”他满是油腻的双手拍
在卫歧的肩膀上，“徒弟都没有一个，你那几招以后怕是就没人记得咯。”
顾三秋懒得理他，自顾自饮着碗中陈酿。倒是金不换开口道：“连酒都不会喝就成你徒弟了？那我随便拉个黄毛小子来，也能说是我徒弟了。”
卫歧见李无用眉毛一挑，就知事态不对，可惜嘴里塞满了鸡肉，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眼
睁睁看着李无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
“喝！”
李无用说着，伸手在卫歧身上连点数下，暂时封了他的修为，不让他有运转真元解酒的机
会。
不消片刻，初次饮酒的卫歧就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呼呼睡去。三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对视一
眼，端起酒碗，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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