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出去找吃的，你回来就看到我的尸体了。”竺杨提起羊肉串，“给你吃。”
她在茶几边坐下。沐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单子和钱包，“这是外卖电话。你饿了就打电话。钱包里有钱。”
“好吧。”竺杨打开电视，“哎，忘了买可乐。”
“等等可以去超市。”
“今天外面太冷了，我不要出去。”
沐宿把骨头饭热了一下，分成两碗，一人一碗吃了。电视里放着某电视台的春节晚会。节目都很无聊。他却很想看到结尾。后天是除夕，不知道竺杨在不在，他一个人不想看春晚。
他说：“后天我爹妈不在。”
竺杨开心地说：“那我们可以放鞭炮！”
沐宿心里开出小花。他抿着嘴，眉眼弯弯。他说：“好吧，明天去买鞭炮。”
“明天宓佳美生日昂？几点去吃饭？午饭还是晚饭？”
“中午，吃完去唱歌。唱完买鞭炮？”
“嚯！好久没唱歌了！”竺杨调到某点歌频道，正在唱周杰伦的歌。竺杨跟着哼。
沐宿吃完羊肉串，“谁洗碗？”
竺杨伸出拳头，“石头剪刀布。”
沐宿房间的空调比较暖。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熏香是沐宿妈的习惯。沐宿一直在用。竺杨在他床底的抽屉发现一套漫画，是他们初中看的，台湾画家画的。竺杨拿出来看，有些剧情忘了，重看一遍还是津津有味。
她没找到第四本，“第四本最好看了，他们打地下总部。”
沐宿说：“被你拿走了。”
“真的吗？”她仔细回忆了下，没有结果，在床上滚来滚去，“啊啊啊！我没拿！我想看！”
沐宿额上拉下三条黑钱，“网上应该有。”
竺杨坐起来，拿出第五本，“你找吧，找到给我看。”
沐宿：“……”
临近1点，沐宿说：“要睡觉了，明天去吃饭。”
竺杨把客房的公仔都拖到沐宿卧室。沐宿扔地上，“放不下。”
竺杨抱着哈士奇，头上顶着昨天刚套来的小乌龟。她翻了一页漫画，“你睡，我会关灯的。”
沐宿抱着大熊闭上眼睛，听她翻了一页又一页，翻书声让他心安。他睡不着。她回去后，他又要一个人了。空荡，安静，黑暗。他睁开眼睛。昏黄的灯光，她趴着看书，抱着哈士奇，顶着小乌龟，看得很认真。
他把脸埋进大熊里。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要你的哈士奇。”
竺杨跟他交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
沐宿抱着哈士奇说：“不要，我困了。”
“哎呀，我好想和你一起看。”竺杨滚过来，举着书放在跟前，背着光，看不清。她又滚走了，“算了。”
沐宿说：“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看。”
竺杨终于关灯了。她说：“9、10、11、12都是我买的。”
沐宿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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