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八卦的时候竺杨听得很认真。不过她不发表任何见解。
真真敲她桌子：“竹子，你也做点贡献啊。你们不是挺熟的吗？”
竺杨说：“但我们最近都没见啊。”
沐宿6班，她2班，每天下楼的楼梯都不一样。他们偶尔会互相送点零食，但仅限于送零食，沐宿又不喜欢聊自己的事。会考刚过，月考又要来了，大家都很忙。她为了这事专门跑一趟就很蠢。
真真神神秘秘道，“沐宿有没有和学妹开房啊？”
“我不知道啊。”
“哎，你这人真没劲。”
真真的同桌转过来，替竺杨打圆场，“沐宿真的开了也不会跟竹子说啊。”
“高一都传疯了，有人亲眼看到他们从酒店出来。”
真真同桌：“没准是一起写作业呢。”
真真：“……”
晚自习时，橙子突然找过来。两人在楼梯间聊天，身边时不时有人经过。橙子说：“宿哥不知道怎么了，说膝盖痛手肘痛，下午就去医院了，现在还没回来。”
“他撞到了？”
“不知道，他在学校就天天睡觉。不会晚上回家时被黑皮黑了吧？”
竺杨猜测：“他和鸭舌帽是不是分手了？会不会是鸭舌帽叫人打的他。”
“别提了，鸭舌帽被他迷的七荤八素的，自残都不会残他。我是他兄弟，本来不该这么说他，”橙子抓狂，“哎，阿宿……是真的渣，没的洗。”
竺杨说：“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他？”
“走啊。”
两人想翻墙，一到操场傻眼了。围墙施工完毕，上面装了铁制的尖头，路灯下闪闪发亮。两人灰溜溜去办公室要请假条。老师不同意，和蔼可亲地安慰他们：“你们关心同学，老师是非常开心的。刚刚我和沐宿妈妈沟通过了，沐宿没什么事，明天就能来上学。”
沐宿第二天并没有来上学。
琼琼中午来找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女生又高又瘦，皮肤白皙，二中这么挫的校服都掩盖不住她的美貌。她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沿下的眼睛又红又肿。竺杨瞬间懂了。
琼琼和她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是贝娜。宿哥的……女朋友，嗯，以前的。”
竺杨问：“怎么了？”
贝娜含着两泡眼泪：“他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到他。”
竺杨把她们拉到操场。
贝娜坐在观众台上，哭哭啼啼说，他总是嫌我粘人，我有在努力改的啊。清明节不是放假三天吗，他三天都没理我，我发他信息他不回，打他电话他也不接。回学校后我就跟他吵起来了。他也没来安慰我。这是我粘人吗？哪个女生受的了这个？他想找我时，态度又特别好，我真的被他整懵了。
琼琼真诚建议：“你要不换个男朋友？”
贝娜说，不行，他得把话跟我说清楚。我去他班上找了好几回了，他次次不在，肯定是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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