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抢我把你后面的带子扯开！”
竺杨抢不过她，只好在地上滚来滚去，“你还我！还我！”
“杨杨，冷静点。”琼琼把她拖怀里，“你跟我讲，你是不是还在生阿宿的气？”
竺杨在她怀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有。”
“那是为什么？”
她死死抿住唇，生怕眼泪掉下来。琼琼拍她的背，“没事的，你可以跟我说。”
她在她怀里哭，“他有别的朋友了……他不在意我们了……我不想让他以为我还在意他。”
琼琼说：“每个人都会有新朋友，但看到老朋友还是会很开心。”
竺杨哭得更惨了，“我不要！我不要……”
琼琼说：“你不能这样。阿宿在那生活了八年，你希望他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竺杨的哭声变低了。不，她希望他有朋友的。只是，那些朋友不能比她重要。但他和他们一起笑得那么开心。他和她一起时都没这么开心过。
琼琼说：“我们一起看他的照片吧。”
竺杨想了想，“用你的□□看。”
琼琼：“……”
琼琼登上□□，打开沐宿的空间。她们看了一下，这八年里，沐宿没有发过说说和日志，只更新了照片。琼琼一边看一边发表见解。
“牛皮，都泡上洋妞了，为国争光啊。”
竺杨：“……”
“卧槽，这男的长得好帅，有点像年轻时的小李子！”
“这地方是不是拍过哈利珀特？”
“他两年前就硕士毕业了？上的什么野鸡大学？”
竺杨有同学去英国读书。她忍不住反驳：“英国本科3年硕士1年啊。”
“他现在在美国啊。”琼琼打开一组照片，有好莱坞和自由女神像。她们一张张翻下去。有一张是在盘山公路上，沐宿和朋友坐在车顶，天空湛蓝，一边是高山，一边是大海。
竺杨看着照片里的沐宿，觉得他很陌生。他的笑刺痛她的眼。他不是她的沐宿。
看完照片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琼琼意犹未尽，翻着自己的空间。竺杨在旁边郁郁寡欢。
琼琼说：“杨杨，你今天发说说了？”
“啊？”竺杨爬起来看。
难。
生活有点难。
生活真他妈太难了。
“……”
她说：“我就是更新了下签名。嗷，竟然同步到说说，垃圾软件。”
她把说说删了，起身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