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宿拿过唇膏，在手指上抹了点，细细擦到她脸上：“这样呢？”
果然好看了很多。
小兔问：“你是化妆师吗？”
他摇摇头：“我前女友教我的。”
小兔听到这里，觉得他俩没戏。但凡他有心追竺杨，就不会说出这话。竺杨去买单了。小兔也挑了一支，她可以让商余报销，商余不会介意这点钱。竺杨自己买的单。小兔又画了个叉叉。三人走出化妆品店，小兔觉得可以去找商余了。
她在告别前又看了沐宿一眼。对方看着广场，眼里映着五彩灯光，分外好看。
广场中央有道喷泉。时不时往外绕一圈。
沐宿对小兔说：“你能帮我们拿下袋子吗？”
小兔笑道：“可以啊。”
沐宿对竺杨说：“跟我来。”
竺杨跟着他过去。喷泉绕圈时会洒到外缘，人们都会绕着这块走。沐宿靠着栏杆。竺杨也靠上去。喷泉绕过来，清凉的水珠撒过来。竺杨笑着跑开。沐宿没有动，头发被水珠打湿。
他闭上眼睛。竺杨跑过来，也闭上眼睛。喷泉绕走了。
他睁开眼睛，“舒服吗？”
竺杨说：“舒服。”
他问：“想多呆一会儿吗？”
“嗯。”竺杨挨到他身边。他看向她。她说，“阿宿，抱抱我。”
沐宿把她拉入怀中。她双手搭着栏杆，身后是沐宿温暖的怀抱。喷泉洒过来，她笑着捂住脸。沐宿的下巴贴着她的额角。时光好像回到了她16岁那年。她分不清脸上是水珠还是泪珠。她不仅仅想和他晒太阳。还想和他淋喷泉，还有很多很多快乐的事。
商余正在打台球。小兔把他拉出来，郑重道：“你可以找下一个女朋友了。”
“草。”商余双手抱住头，“他们果然在一起？”
“目前没有。”小兔想到竺杨在沐宿怀里与他相视一笑的画面，周围一切仿佛成了背景板。她突然发现竺杨原来那么漂亮。她一定很爱他，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小兔说：“但我觉得你是没戏了。”
商余狐疑道：“你不会是爱上我了才故意这么说吧？”
小兔翻了个大白眼：“眼神，竺杨看他的眼神，就很喜欢啊。”
商余说：“她那眼睛就那样，看谁都是含情脉脉，我当年还以为她爱惨了我呢。”他突然消沉了，“是我做错了，她才走的。她以前那么喜欢我。”
商余颓唐地坐到地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