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茂莫名就陷入了一个怪圈,她很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要把事情搞复杂了。到此为止吧,悬崖勒马吧。
她也是这么做的,就在葛洲坝提议一起去飙摩托的时候,她果断拒绝了。
她先开车去了婚房,游了一会泳,出来直接去了毛纺厂。那边已经有几辆摩托党等着,柏油路是才修的,还没开始通车,周遭没什么建筑。
葛洲坝看见她的车,朝她挥挥手,“老姜,这呢这呢!”
姜茂下了车过去,葛洲坝也没问她怎么又来了,递给她一副头盔说:“我载你兜一圈。”
姜茂接过头盔,来回看了看。
“老赵没来,他不喜欢飙车。”葛洲坝说。
姜茂下巴一扬,示意那几个摩托党,“都你朋友?”
“都车友群里的,偶尔约出来放松一下,”葛洲坝问:“你开过这种摩托没?”
“会点。”
“行,我先带你找找感觉,等下教你怎么开。”
葛洲坝载着她飙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一圈回来,摩托车完全没减速的想法,差点要撞树上了才踩了急刹,甩了半个漂亮的尾。
葛洲坝从后座趔趄着下来,蹲在路边吐。姜茂摘了头盔,望着远处的高楼林立和万家灯火,了无兴致道:“你们继续吧,我回了。”
她把车停在车库,下来准备回公寓,接到了詹致和的电话,她一面接听一面朝着湖边散步。詹致和说最近太忙了,经常忙得忘了吃饭,频繁熬夜导致胃病犯了。姜茂让他注意身体,不要过于劳累,顺嘴问了句有没订好回国的具体时间。
詹致和说这么赶就是为了早些回,估计最多两个月。姜茂犹豫了会,没再说别的,只叮嘱他注意身体。
詹致和笑问她有心事?感觉最近聊天都心不在焉。姜茂说没有,等你回来了我们再说,有了想挂电话的意思。
詹致和自顾自地说着:说经过了哪哪哪,给她买了些什么、给易妁秋买了些什么,给姜豫安买了些什么。
不是什么大物件,都是些贴心的小零碎。
姜茂盯着一只被风吹起的塑料袋,起起落落,起起落落,终于被一株冬青挂住,她才朝着电话里喊了一声:“致和。”
“嗯,怎么了?”詹致和问。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姜茂说:“你了解我越深,就会对我越失望。我身上有很多你不知道的阴暗和缺陷……”
“我是娶老婆,又不是娶圣女,”詹致和玩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紧张了?”
到嘴边的话被生生止住,顿了一会,她笑道:“有一点。”
“要不我这周五先回国……”
“不用,你先忙,”姜茂说:“不用担心我。”
“我的心早就飞回去了,”詹致和说:“茂茂,我很想你。”
“我也是,”姜茂抬头看月亮,“注意身体安心工作。”
詹致和又说了两句才挂,姜茂合了手机,顺势在湖边椅子上坐下。且再一次为自己的无能和优柔寡断而愤怒。
湖边夜钓的那群人发出惊呼,有人钓了一条大鱼。姜茂循声望过去,一眼就看见混在一群老人堆里的赵平壤。
他正好也抬头,同姜茂四目相对。
他把钓到的鱼放桶里,朝身边人一交待,朝着姜茂过来。
姜茂环视了圈,确认是自己的小区,问:“你在我们小区钓鱼?”
“我见你家灯没亮,就在这看人钓了会鱼,”赵平壤说:“等你半天了。”
“你等我干什么?”姜茂双手环胸。
“我想见你。”赵平壤坦白道。
“你见我干什么?”
“你好好说话……”
“你见我干什么。”姜茂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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