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找商家,”詹母有点气道:“新床有划痕让人心里膈应!”
*
饭后。
詹致和开着姜茂的车随她一起回闹市,出了别墅区没多久,就看见路灯下的赵平壤,他手里抱着三瓶饮料,头顶绕着一圈的蚊虫。詹致和停在他身侧问:“你没开车吗?”
“我等人来接。”赵平壤回答。他一眼就看见了副驾驶上的姜茂。
“我们也回市区,我顺路送你吧。”詹致和说。
赵平壤略显犹豫,说了句:“那麻烦你了。”拉开车门上了车。
詹致和问:“你回东区还是南区?”
“都可以,看你方便吧。”赵平壤给同事发微信,让他不要来接了。
姜茂事不关己地看向窗外,詹致和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扣过她手说:“妈就是这样,跟着爸一路吃苦过来的,偶尔说话不经深思熟虑……”
“没事。”姜茂想抽回手。
詹致和吻吻她手背,温声道:“妈说就随她说,生不生是咱俩的事。主要我也老大不小了,妈难免心里就急了些。”
赵平壤看了眼他们交握的手,和无名指上明晃晃的钻戒,偏过脸看向窗外。
姜茂抽回手问:“车上有水吗?”
“等会我靠边给你买。”
“这有饮料。”赵平壤说。
姜茂回头,赵平壤看她:“你喝么?”
姜茂接过喝了口,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赵平壤也正在看她。
车到了东区,詹致和把他放到一处好打车的地。赵平壤下车,走到副驾驶的窗前,敲敲窗,看着她说:“姜茂,我是赵平壤。”说完转身走了。
詹致和不解:“你认识他?”
姜茂笑笑,“不认识。他认错人了。”
詹致和在半岛花园下车,姜茂掉了个头往回走。沿着路边开了会,看见赵平壤上了一辆面包车。她靠着右车道打方向,直接回了公寓。
她闭上眼酝酿了会,恍恍惚惚入了梦,正要彻底睡着,忽然意识到这是在梦里,人就醒了。人不知道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最能睡着,一旦意识到自己入了梦,就很难彻底沉睡。这样来来回回了几次,都没能彻底入睡,她索性穿着家居服下小区逛。
她脑海不时浮现出一双静谧幽深的眼睛,和一句:姜茂,我是赵平壤。
赵平壤生气了。
他是气假装没认出他?还是气别的?
*
隔天上午姜茂送詹致和去机场,詹致和交代道:“家私这几天会陆续到婚房,你就看着摆放。
“好。”姜茂应声。
“辛苦老婆了。”詹致和牵着她手。
姜茂笑笑,催他:“要安检了。”
詹致和顽笑道:“你跟盼着我出国似的。”
“那别去了。”
詹致和吻了下她侧脸,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出门还是要穿内衣,这毕竟是在国内。”
“好。”姜茂敷衍应下。她胸不大,今天穿的T恤宽松,也就没穿内衣。她回来的路上放了首摇滚乐,踩着油门去了工作室。
傍晚下班准备回公寓,犹豫了一下,掉头朝物流中心驶去。车靠边上停了会,一辆狂拽炫酷的机车停在他门口,一个短发女生从车上下来,取下头盔脚勾勾塑料凳,熟稔地在赵平壤面前坐下。
赵平壤也没看她,埋头只顾着安排明天的配送。葛洲坝抽了两支烟,偏过头问他:“诶,晚会去吃烧烤吧?”
“不去。”
葛洲坝拢了拢染的蓝一撮紫一撮的短发,说了句:“不去拉倒,”接着大咧咧地搂起T恤,指着肚挤眼周围的纹身,“前天才纹的。酷吧!”
赵平壤没应声,不知该说什么。葛洲坝比他小两届,曾念过同一所中学。去年在发货部无意中遇见,她就时不时地找来,偶尔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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