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壤拎着一兜蟠桃走了,经过老砂锅店给他们留了一大半,自己拿了三五个上楼。到家洗了洗,坐在垃圾桶前认真地吃,咬一口流一手的水。
几个桃吃完,洗了洗手出来阳台上,给花浇了浇水,拍张照发了个圈:等你来。
葛洲坝迅速评论:咋这么文艺了?
发完又回了他们仨的群里,@了姜茂,@了赵平壤,问:“你们说要请吃小龙虾只是客套?还是你们已经撇开我私下吃了?”
赵平壤回了句:“没吃。”
“没吃咋不约我吃?我都等你们一个礼拜的信了。”葛洲坝回他。
赵平壤没再回信息。
姜茂也一直没出现。
她压根就没看手机,坐在沙发上和易妁秋一起吃桃。趁着易妁秋去洗手间的空档,她偷偷拿过她手机,把姜豫安设置了可见。
姜茂连吃了六个桃,吃得很撑。易妁秋洗了手出来说:“你周姨说老家属楼那一片有个砂锅店,里面的砂锅酥肉很好吃,晚上我们一块……”
“小店不卫生。”姜茂说。
“大店也不见得卫生。这事眼不见为净就好,”易妁秋说:“偶尔吃一回算个趣儿。”
“我给你打包回来,”姜茂说:“那家要坐在外面吃,来来往往地碰见熟人不好。”
“碰见熟人怎么了?”易妁秋好笑道:“我们见不得人?”
“老姜经常去吃。”姜茂啃着桃说了句。
“那算了。”易妁秋消了兴致。
“我打包回来吧,他们家的砂锅豆腐也不错。”姜茂说。
“好。今晚偷一回懒,不煮饭了,”易妁秋说:“买一份酥肉一份豆腐,咱们换着吃。”
“好。”姜茂点头。
易妁秋拿出一瓶红酒,饶有兴致地说:“我去索菲亚买一块黑森林蛋糕,我们配着红酒边吃边看电影。”
“我买一些烤鱿鱼干。我们沾着芥末吃。”姜茂附和。
“行,”易妁秋拿着吸尘器,“我把影音室的地毯再给清理一下。”
姜茂把新买的香薰灯拿了过去,半跪在地毯上插好。易妁秋说:“你猜我们那晚看见的粉蔷薇是谁家养的?”
“谁家?”姜茂问。
“李老师家,”易妁秋说:“晚会我去剪一捧回来放在你床头。”
“好。”姜茂应声。
傍晚,姜茂把车停得老远,坐在车上观望了会,才去了老胡砂锅店。正要掀门口的皮帘子,就跟从里头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
“你来吃饭?”赵平壤看她。
“我打包。”姜茂揉着额头,她感觉撞上了一堵铁墙。
“我不想煮饭了,下来吃一碗面。”赵平壤说。
姜茂点点头,也没接话。
赵平壤打开一瓶橘子汽水,递给她道:“坐下等会,胡叔正在给我煮手工面。”
姜茂接过坐下喝。
“你会煮饭么?”赵平壤问。
“不会,”姜茂反问:“你煮饭怎么样?”
“硬菜都会。鸡鸭鱼肉煎炒烹炸,只要不是很蹊跷的菜都会。”
“塌锅豆腐你会?”姜茂问。
“塌锅豆腐?这是哪的菜?”
“鲁菜。”
“是锅塌豆腐吧?”赵平壤问。
“锅塌豆腐你会?”姜茂看他。
赵平壤不吭声,他不会。
“你有基础,看一眼就会了。”姜茂替他搭台阶。又问:“你为什么会煮饭?”
“我初恋不会煮饭,”赵平壤说:“她不想当煮饭婆,我就学了点。”
姜茂喝着汽水,装孙子,听不懂。
砂锅手工面好了,赵平壤拿了两个小碗过来,推给她一个说:“你尝尝。”
姜茂撇着筷子,嘴欠了句:“你初恋长什么样?”
赵平壤往她碗里拨着一个鹌鹑蛋,问道:“你看过苏菲·玛索演的《初吻》么?她比里面女主角更好看。”
“没看过。”姜茂低头吃面。
赵平壤笑笑,挑了一大筷头面。
姜茂勉强吃了两口,起身问:“老板,我的饭好了么?”
“姑娘你报饭了?你报的什么饭?”胡大爷从厨房出来问。
……
姜茂报了饭,顺势站在窗口看他煮。胡大爷回头道:“姑娘放心,我煮饭都带一次性手套,很注意卫生的。”
姜茂知道他误会了,也没说什么,掏出手机扫了码:“大爷,一共多少钱?”回头看了眼餐桌,补充道:“还有一份手工面两瓶汽水。”
“我付过了。”赵平壤说完,播报器提示:已收款,四十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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