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女妖圣女姒雪都未睁眼瞧离开的刘玉一眼,刘玉的离开,令她也是松了口气,那道人修为对她虽够不成任何威胁,若此人真出手,她到是不介意顺手要了此人的小命。ii
只不过这样一来,必分出一丝心神,就怕因此令“化血盏”失控,压制不住那淫贼,一来“化血盏”只是件修复的半残器,极为不稳定,二来,此物乃上古至邪至阴之器,就连姒雪这一主人,也并未完全掌握此器。
…
刘玉凭借强大灵识,一路避开藏于阴暗中的各种鬼物,沿着来路返回,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的可怕,显然心头有事。
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刘玉突然眼光一冷,停下了脚步,隐匿气息闪身躲进了一旁的角落之内。
回想方才所见的状况与怒冬那厮急迫的语气,他头顶悬浮的那件诡异血盏必是极为厉害的邪器,且十有八九足于致怒冬这厮于死地。
刚才自己得罪了他,以此人的气量,等自己叫来救兵,将其救出,保不齐他会秋后算帐,迁怒自己,暗中对自己下死手。ii
还有就是这厮与洛尘前辈定有婚约,若这厮意外死于这地底鬼窟,婚约也就不做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手中的这枚鲸纹令牌给毁了,拖延时间,任由那厮死在金丹女妖手中。
当刘玉举起银风剑,要一剑将鲸纹令牌斩断时,又迟迟下不了手,万一那厮逃过一劫,并未死在金丹女妖之手,到时问罪,自己该如何说,说这鲸纹令牌丢了?
还有若那厮真死在金丹女妖手中,兹涅家族定不会放过自己,凭兹涅家族的权势,自己怕是也难逃一死。
刘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到洛尘前辈可能嫁给怒冬这厮,刘玉便恶从胆边生,咬牙下定决心,就这么干。
原地斟酌好一会后,刘玉从地上重新捡取令牌,随后通过灵识搜索一段路后,在一阴暗角落中找到一头煞鬼,故意走入了这头煞鬼的地盘,引得这头煞鬼攻击自己,刘玉施展灵活身法,不断闪躲着这头煞鬼的进攻,却不返手。ii
这便是刘玉想到的说辞,若是兹涅家族的人通过鲸纹令牌找到自己,自己便借口说被这头煞鬼给缠住了。
至于若怒冬这厮真死于女妖之手,最后兹涅家族会不会相信他这一说辞,此时刘玉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
“不如你住手将本尊放了,本尊发誓,保证也放你安然离开,如何?”眼看护身的玄元冰杦在血光之下一点点消融,怒冬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那蠢货在干什么,怎么还未将援兵找来,眼看很快就要撑不住,怒冬忍不住说出提议。
“要不要听此人所言?”闭目盘坐下正全力操控“化血盏”的姒雪,眼皮之下眼珠转动,一时犹豫不决。
别看她此时占尽上门,其实同样如履薄冰,一来,细看“化血盏”此时器身血色玉壁已现道道裂痕,经长时间的强力攻击,已越来越不稳定,好似再一刻就要爆裂。ii
二来,器身洒下的“化血魔光”乃是由化血盏吸收部落这些年狩猎的二十余头金丹期妖兽纯净精血转换而来,用一丝便少一丝,此时器身内“化血魔光”存量已不多,能否支撑到将这淫贼炼化,她心里也没底。
“臭婊子,还不快住手,本尊乃白鲸港圣鲸家族三少主怒冬,父亲为怒海真君,你族上代圣女便被吾父囚禁为奴,你不想落得这一下场的话,便快快将本尊放出。”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玄元冰杦已消融殆尽,怒冬感到体内气血又开始极速奔流,好似沸腾,全身如焚火点燃一般,慌恐之中不由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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