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急得汗都渗出来,他拿出一叠资料:“刚刚去问了,那个地方正好是监控死角,而且,货车司机当场死亡……”
江蒙重重跌坐在长椅上,江敏和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
怎么会这样?
明明马上就要团聚了,怎么会出车祸?
江蒙捂着自己的脸,终于也忍不住,有泪水从他志峰间流出。
抢救病房外,有人推门出来,江敏和连忙扶着江蒙去问医生情况。
医生面色沉痛:“江先生和大公子伤势太重,我们尽力了……”
江蒙身子歪了歪,已经快不能呼吸。医生连忙说:“不过江夫人救过来了,而且,还怀有身孕。”
江敏和有些不敢置信:“你确定?”
医生点点头,又对旁边的护士低声嘱咐了几句,再才看向江蒙:“老爷子,节哀。”
一下子失去了儿子与孙子的江蒙,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江淮禹想要伸手去扶,去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爷爷的胸膛,他挥舞了几下,下面的人对此毫无反应。
画面一转,到了江家老宅里。
老宅里面还有一栋楼,比主宅要破落些。
江淮禹看见小时候的自己,正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一个妇人怀里,她正在画板前画一幅画。
小男孩脸上还挂着泪珠,他的声音还很幼稚:“妈妈,私生子,是什么意思啊?”
张琬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放下画笔,捏住小男孩的手腕,沉声问:“这是谁说呢?”
小男孩见状,瘪着嘴,一下子哭了起来:“就是堂、堂哥,还有其他人,说我是私生子,妈妈,我不是你的宝宝吗?为什么大家都要喊我私生子啊?”
张琬呼吸变得沉重,将小男孩狠狠搂紧自己怀里,女人略带年岁的眼角浮起几道皱纹:“淮禹乖,淮禹不哭,淮禹怎么是私生子呢?你是妈妈最心爱的宝贝,谁都不能欺负你。”
妈妈的声音很温柔,小淮禹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竟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他听见门外有人在争执。
他悄悄爬起来,走到窗边,扒开一道帘子,看见妈妈在和谁激烈地争执些什么。
“二妹,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你怎么也要跟着胡说呢?淮禹是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永和现在唯一的孩子,也是老爷子的长孙,你们这样对得起他吗?”
冯彦蓉翘起一根兰花指,冷哼一声:“是不是真长孙,还要去医院检查下呢。不过是老爷子怜悯你们,没忍心去做DNA比对,让你们暂且在江家住下,你们就真把自己当江家人了?现在老爷子和敏和出差了,你就撒起泼来,再说,能二十岁就和男人私奔的人,我倒是想问问,你有资格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吗?”
张琬被冯彦蓉倒打一耙的说辞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冯彦蓉扬长而去。
江淮禹是记得这个画面的,只是后来随着年岁增长,记忆力那些苦闷的、激烈的、哀愁的情绪,慢慢被他封存起来,不再触碰。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他看见张琬拉着行李箱,右手牵着小淮禹,站在候车室里。
小淮禹玩着手里的玩具,一脸天真:“妈妈,我们回老家,连外公外婆也不能说吗?”
张琬面无表情地“嗯”了声,没理小淮禹这个问题,拉着他就跟着长长的队伍,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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