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最青呛的新鲜辣椒,熟悉的老泡椒也不得劲儿了。
储谨言再卖力也三十三了,性的需求和能力亦非少年,每晚折腾两回都是最近休假的体力了,樊夏欲盛,且在景诚的不休不止下开发得愈加无底。
储谨言自是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错当他们感情经这一闹更加黏腻。
天真,有些事发生了就回不去了。
回国前一晚,储谨言和家人一起在海滩给她准备了惊喜。
樊夏不想临走还让家人担心,尤其小家伙问她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索性胸直接便贴到储谨言腋下,配合演出恩爱。
樊雪调制的鸡尾酒色调或迷幻或诡谲,口味有清爽有辛辣,樊夏情绪放纵,味蕾没刹住车,故意饮过量了。
储谨言打横抱起歪扭的樊夏,温柔无限地搁在沙发上,正欲起身被她猛一睁眼拽住衣领。
她眼神清明又朦胧,户外院角的的几圈彩灯在明眸里点亮,《Always come back to your love》的节奏敲击脚底板。
轻轻一笑,微醺的酒气呼面,一吻将落未落,樊夏率先打破气氛,半嗔半怨问他:“你那个相好儿柳嘉现在如何了?”
储谨言停顿于她上方,瞳仁骤缩。
“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不要紧张,老公处理下岗情人的方案可能和我将来下堂有关,我听听,参考参考。”
两人交流微妙凝滞。
音乐间奏一过,储谨言起身理了理衬衫,沉脸一言未发,朝人声躁处迈步。樊夏大舌头问,“老公,你爱她的吧。”
见他沉默,不死心追问:“爱过吧?”
储谨言背身匿在黑处,直角肩微收,两手抄兜,松闲的姿态,可樊夏知道他怒了。可怒什么,又不清楚。
她自顾自地说:“我不否认你爱我,我们一起环游北美,去过非洲,共历过凶险的环境,面对过生死,我不否认我们是相爱的也是合适的,可是她温柔贤惠,和你过去感受过的女人不同,是吧,不管她真的还是演的,你都动了心,也下不了狠手,甚至埋怨过我,让你失去一个可以避我的港湾。是吗?”
“不是。”
“是的吧。”
“不是!”储谨言语气加强一分。
她撑起身,“不全是?有一部分我说中了吧。”
“我去把宝宝抱进来,再玩又要尿床了。”储谨言当她酒醉胡话,信步走出没开灯的客厅。
电子壁炉跳跃着火焰,樊夏坐在黑暗里,将耳边的喧闹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
又是那处艳俗地儿,樊夏两指转动着手机,拿眼□□打量,肤浅的欲色浮于表面,流里流气。
一排男公关,又骚又腻,难得一个清汤寡水,冷着张俊脸谁不疼?
高叉旗袍将修长白皙的双腿半遮半掩,她撑着下巴慵懒地问:“谁活儿好啊?”
几人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先后举起手,又不敢举高,眼里的火苗直勾勾地蹿向樊夏,似是已经用眼神把她脱光了。
她好笑:“怎么好法?说说看?”
最角落的瘦高男孩背手垂头,呼吸乱七八糟。
他没有举手。
最后,她挑了一个男孩,个头不高,白白净净,笑起来有两酒窝。他跟着一排失望的腱子肉离开,站在最后,临出门那刻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给你一个选择。”她推开那个男孩,抄手立起身,拨了拨旗袍下摆,朝门口发声。
景诚顿住脚,没有抬头。
天空欲雨不下,云霾笼着枝梢。春光溜走,此刻的绿意是虚应个景儿,盛夏将临,烈阳将身下的火苗点燃蹿至脑壳。
警鸣划过喧闹街区,疯狂一路摧枯拉朽,将平静的婚姻焚毁。
———全文完——
(无删减版共2.6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