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把手上的油纸包放在桌上,里面是些蚕豆,一大壶米酒也放在上面。
“我叫李星河”,不待婉儿说出名字,李星河就开口,声音冷冽清脆。
“好名字,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白居易的长恨歌,何清当然熟知,听到星河二字,此诗句就浮现于心。
“好诗句,是你写的吗”,李星河对于何清似乎也变得不再排斥。
“那当然不是,一个名叫白居易的诗人写得”,何清如实诉说。
“是嘛”,说完话她又复宁静,如同冰凉宁静的清泉。
何清就像清泉中的石头,能感受到的只有清凉,让心灵宁静。
婉儿跟个小仓鼠一般,一直在吃,边吃还边瞧着何清的包裹。
“喂,野道士,你还会画符啊,不会是用来骗人的吧”,婉儿瞧着何清包裹中露出的黄符纸,问道。
“不要瞧不起人啊,我这野道士可是能画雷符的”,何清看着婉儿怀疑的眼神,仰起头故作高冷。
“我才不信嘞”。
丁安和看着亭子里三人聊天的样子,有些愤恨,这个可恶的野道士,等我修成真法,须得好好羞辱一番这个野道士。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所买的吃食,终归还是走了。
“把你的剑给我”,婉儿突然握住何清的剑。
何清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有个烦人虫,他也没有野道士你帅,也没有修为,还一直跟在旁边烦人”,她笑嘻嘻地对何清说道。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何清对于称赞,当然完全的接下了。
“你会用剑吗”,李星河把脸用手托举住,问向何清。
“不会”。
“哦”。
话语落下,三人都不再说话,而是看向周边的美景,间或喝上一口。
静谧,这种氛围很令人享受。
李星河和婉儿站起身来,对何清挥了挥手,“走了哦,野道士”。
何清也到了该走的时候,毫不挽留的摆了摆手。
“婉儿,怎地话这么多”,李星河瞪了婉儿一眼,当然只是嬉闹。
“跟师姐这个闷葫芦在一起,婉儿也很无聊啊,不过话说回来,那野道士不是挺好看的嘛”。
“我们是来降妖除魔的,不是来玩的”,李星河其人真如同蟾宫月神一般。
“知道了,知道了”。话音渐落,佳人已然走远,何清收拾一番,同样离开。
近日来,他的灵力日渐饱满,似乎已经到了修行中的第一道关卡,无论怎么修炼,灵力总量都不会增加。
所以,对于平日里修行的时间,也空余了下来,也让他想要修炼一门新的法术。
旋照期的法术大都威力一般,何清也只好从符隶入手。
封魔禁法,可制作一张符纸,以封魔真言将妖魔鬼怪封禁其中,从而可驱使妖魔鬼怪。
其上所需神力为东岳大帝。而天鹤观中并无东岳天齐大生仁圣的画像,只好另寻办法。
何清轻扇扇子,心情愉悦的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