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手书中,写满了薛牧山对中庸的理解与运用,被称为大儒心得也不为过,放在士林之中能被当做传家宝。
王旭收到之后,也让人送去了一盒玻璃珠,眼下的玻璃珠,已经成了天下间新兴的奢侈品。
据说在京城中,一颗玻璃珠能卖到两千两,而且有价无市。
一百颗玻璃珠,价钱放在一边,主要是个诚意。
薛牧山在京城中,少不了交友访客,玻璃珠拿得出手,又不俗气,用来赏给各家的小辈再好不过了。
时间犹如白马过隙,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玻璃珠的生意,始终没有扩大也没有缩小,维持在每月两万颗上下的数目上。
万家还是来人了,打着万贵妃的旗号,开口就要两成干股。
王旭没有拒绝,因为万家的入股,不是白吃白拿,而是很肯定的告诉王家,这项生意万贵妃罩着了。
万家其实也是小门小户,并不富裕,只是出了个得宠的万贵妃,这些年才飞黄腾达。
万贵妃在宫里,也不是不吃不喝的,逢年过节,总得赏赐下人,笼络下边的低级宾妃,开销很大。
自从万家从水晶珠的生意上,每年拿到三千万两分红之后,王旭的生意就再也没人来找麻烦了。
同样,每年交出一大笔保护费之后,王旭也将水晶珠的价格,从五百两提到了八百两,在出货数量不变的情况下不赔反赚。
三年后,王旭十五岁,本想再次考举人,却被老师劝了下来。
那一年,扬州府的主考官虽然是朱党成员,却是个反对神童,对神童持否定态度的翰林院大儒,他如果去参加州试,有八成几率会被压一压。
毕竟,十五岁的举人太扎眼了,就连对神童没有偏见的人,估计都不知道是录还是不录,更别说是反对神童的老儒士。
王旭为了避免撞到枪口上,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属于天灾人祸,跟学问没有关系,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又是两年,这一年,王旭十七岁,这一年,正逢当今陛下的生母六十大寿,欲要下旨,开恩科。
“恩科!”
王旭站在院子里,看着从京城传来了的消息,目光中闪过几分喜色。
举人考试三年一次,上一次是在两年前举办的,如果不开恩科的话,他得明年才能参加州试。
开恩科,意味着他能提前一年,避过正常的考试时间,提前拿到举人功名。
算算时间,现在是五月份,皇太后的寿辰是八月底。
按照老师的来信,皇帝打算在六月初发布开恩科的消息,考试时间定在八月底,皇太后寿辰那天。
溧阳县,在扬州的大西边,如果等到六月初,听到正式消息在前往扬州府,恐怕他赶到的时候,考场附近的客栈都找不到。
这不是说笑,以前就出现过考场周围的客栈满员,考生只能住在牛棚的消息。
“我能提前半个月,知道即将开恩科的消息,恐怕江南士族中,会知道的也大有人在。”
王旭打定心思提前出发,毕竟他没去过扬州府,以免到了那边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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