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爹,难道您就看不得我好么,这可是我的机会啊!”
王旭正往外走,身后便传来了争吵声。
还想再听,声音就低落了下去,后面说了什么再也听不到了。
王旭脚步微顿,一步三难回头的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没一会的功夫,薛成文也阴沉着脸来了,见到王旭便开口道:“老爷子真是糊涂,他还能在撑几年,以后薛家还不是要靠我支撑。
眼下,户部正缺一个五品郎中,我在礼部坐了这么多年的冷板凳,老爷子随便活动一下,我不就能升上去了吗。
户部可是六部的钱袋子,同样的官职,户部出来的就要高人一等。
老爷子可好,总是让我不要急,我已经坐了十年的员外郎了,看看我这白胡子,难道要我在员外郎的位子上终老不成?”
薛成文上气不接下气,晃动着手里的美须。
王旭不明真相,也不敢贸然评论,只能端茶道:“大伯消消气,是不是有些事,没跟老爷子说清啊?”
咕咚咚!!
薛成文将茶水一口喝干,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长叹道:“还让我怎么说,老爷子是对我成见太深,根本不知道我已非吴下阿蒙!”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吾已非吴下阿蒙,这是用来评价吕蒙的话。
吕蒙少年时,以武勇著称,喜武厌文,只能算个勇将。
后来,受到鲁肃的启发,吕蒙苦读兵法,让鲁肃再次见到他之后大吃一惊。
王旭听的暗暗发笑,吕蒙官拜大都督,乃是周瑜与鲁肃的接班人,薛成文何德何能敢与之媲美。
不过,薛成文的意思他倒是懂了,户部为六部中的钱袋子,眼下户部出了个肥缺,让薛文成很是看重,想求着薛牧山出手,将他从礼部的冷板凳上调走,升到户部去做郎中。
郎中是五品,乃是侍郎的副官,六品员外郎调任五品郎中,不但高升了一步,也从闲官转为了实权官。
只可惜,薛成文的本事如何,当爹的一清二楚,想也没想就给驳了,这才气的薛成文跳脚。
“大伯消消气,老爷子是老观念,您不弄出点动静来,恐怕改变不了他的观点。”王旭站起来给薛成文添茶,随后又道:“大伯,您急匆匆的过来,是想找我商量什么啊?”
薛家二代弟子中,薛成文,薛成武,跟他都算不上亲近,王旭也很好奇薛成文的来意。
总不能,薛成文找他,就是为了发泄对老爷子的不满吧。
“哼!”
薛成文冷哼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开口道:“我这次找你,是想你帮我分析一下,眼下的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谁的胜算更高一些,我也可以提前布局。”
“大伯你太高看我了,小侄文不能兴国,武不能安邦,朝堂上的事哪是我能搞懂的。”
听到薛成文的来意,王旭赶紧打起了哈哈。
眼下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再加上一个六皇子,四人都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孰胜孰略还不好说。
说得好,薛成文不一定能记得他的好,说的不好,恐怕还要恨上他。
王旭这人最怕麻烦,同样也信不过薛成文的本事,哪里会多说什么。
“你休要骗我,前年太后六十大寿,可是你出谋划策,帮老爷子渡过难关的,我不信你这一年来,真的对国事漠不关心。”
薛成文脸上带着不耐,催促道:“让你说你就说,眼下三位皇子都在拉拢我,我未必不能争一争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
王旭算是明白,薛成文再打什么主意了。
这一年来,几位皇子纷纷开府建衙,收拢羽翼,薛成文这是耐不住寂寞,想要下场博取富贵了。
只是听这意思,薛成文并不看好老爷子看中的六皇子,更倾向于其他几位皇子啊。
老子支持六皇子,儿子却要支持别人,这是要窝里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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