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娘娘,您明知她不安好心,为何要见她?”碎文说。
“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孩子的亲姨娘,还是旁人比不得的”。
若菊披着我去年送她的白狐斗篷请了安说:“早就想来给姐姐请安,只是听说姐姐害喜严重,便不敢叨扰,这不,听说姐姐好了,便赶紧过来了”。
碎文搬了椅子在她身后,另垫了一层油光水滑的灰貂皮。
“你听说的到不少”我看着她。
她解了披风递给绿月,身上只穿了轻纱罗裙。
“姐姐赏的这件斗篷,披在身上温暖如春,不需再加别的衣裳”若菊坐下说。
我没搭她的话,她又问:“姐姐饮食习惯可有什么改变?”
“并没有”我伸手在火炉上来回搓着。
“姐姐好福气啊,只是这饮食可得注意才是,不要像妹妹那时……”她说着垂下眼睑,似无限伤感。
“你真是多虑了,我日日与皇上同吃同睡,难道还有人要害皇上不成?”我冷言道。
“妹妹不敢,只是有些东西常人自是无害,只是对孕妇胎儿危害极大,像麝香,红花这些,是碰也碰不得的”若菊说。
“你觉得你知道的,太医院会不知?多操心你自己吧”我瞟了她一眼说。
真是与她说话就堵的慌,真后悔放她进来。
“既然你说到你那时候,我倒想问问你,你说你自有法子找到害你的真凶,我且问你,你找到了吗”我盯着她问。
她面上惊慌转瞬即逝,“姐姐,旁人都说初月不过是替你顶罪罢了,可妹妹不会信的,姐姐不会害我,可初月那丫头护主心切,背着姐姐做恶事也不是全无可能”。
我瞬间怒火中烧,说来说去,她这是咬定了是初月害了她。
“你”我气的竟一时找不到话骂她。
碎文看我这样子,便冷着脸朝若菊说:“闻昭仪,你这话说的不妥,奴婢日日与初月姑娘在一起,相信您也了解她的为人,奴婢相信断断不会是她,尚刑局的供词画押是屈打成招也说不定”。
“我只是说可能,又不是说定是初月”若菊看着碎文说。
碎文虽是星月宫的女官,但毕竟是下人,也不好再与若菊辩驳。
“你若真这么想我也没法子,初月已经走了,我听不得别人再诋毁她,旁人在背后议论什么我管不着,只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我定不饶你”,我怒瞪着若菊。
她吓的瑟缩一下。
我真是不懂她,明明不敢惹我,也知讨不到便宜,怎么还敢三番五次的挑衅。
“妹妹也只是伤心过度,一时蒙了心智,请姐姐恕罪”若菊低头小声请罪。
我不理会她,她又说:“姐姐,妹妹担心你啊,妹妹这么不起眼的人物都有人暗害,姐姐你如此得宠,怕是各宫都盯着您呢,防不胜防啊”。
果然,坏人心多。
只有她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才时时想着别人要害自己。
我不胜其烦:“我说了,我日日与皇上同吃同睡,一应用具都是太医院查了又查,你就少操心吧”。
“姐姐……”若菊抬头唤了我一声,似是还要再说。
“你够了,就算你不知道自己讨厌,那我厌弃你你总知吧,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更别操我的心”我呵斥道。
若菊包了包嘴唇,委屈的眨了下眼睛,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