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三大内脏还未完成神魔填封,还有虚空三大窍穴未有炼开,气势道韵无能与心脏、脾府相提并论,却也是正常之事。
王安收敛着自身气息,向周伯颌首致意,面露笑容道:“多谢周先生为我凝聚药液灵雨,助我疗愈伤势。”
周伯面上并无笑意,其将摆在地上的瓶瓶罐罐收拾了一番,回应道:“老夫只不过是奉我家圣女之命行事而已,公子不必挂怀。
既然公子今日已经吸收过药液灵雨,老夫就不过多耽搁了,这便离去,还请公子保重!”
说着,他已将一应物什收拾完毕,起身向王安行了一礼,随即就要迈步离开。
“周先生稍待。”
王安闻言跟着起身,叫住了对方,与其对视一眼,说道:“清儿姑娘参研功决已有月余时间,不知她可有传出什么消息?”
“却不曾有。”
周伯摇了摇头,对此亦有些隐忧:“近些时日,教内亦频频传出消息,催她回转本宗,圣女都不曾理会。
老夫亦是担心,如若这般一直耽搁下去,本宗或许会派人过来,将她迎回宗门。”
派人过来,将清儿迎回宗门?
这个‘迎回’,怎么好似有一种逼迫的感觉?
王安有所察觉,周伯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向自己透露着什么消息,他神色一正,接着道:“清儿姑娘已是先天教圣女,在宗门之中,想来亦该有一分自由才对。
缘何她这不过离开宗门数月时间,先天教便要急匆匆催促她回转宗派?
莫非是先天教内出了什么大事,非得需要清儿姑娘亲自处理方才可以?竟要先天教派人来将清儿姑娘迎回宗门?”
“这……”
周伯闻言稍作迟疑,目视王安面孔,道:“老夫所言涉及圣女隐私,阁下是圣女极为看重的朋友,将此事告诉阁下却也无妨。
不过,阁下可能保证,知悉了此事亦不会外传,不会告诉圣女,此事是由老夫透露?”
“我愿意为此保证。”王安点了点头,立下承诺。
“那就再好不过。”周伯眉头舒展,笑道,“此事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辛。
只是阁下并非修行中人,因此并不清楚我先天教的规矩。
本宗每一代教主即位,会自门下诸真传弟子之中,遴选出一位圣子,一位圣女。
下一任掌教至尊即从两人之中选出。
抉出掌教候选之后,剩下的那一人则会迎娶或外嫁其他大宗派之真传、嫡传子弟,以应大道阴阳合和之理,为本宗开枝散叶。
我家圣女如今已当婚嫁年龄,此次宗门催促她回转,多半是为此事。
阁下或许不知,正一道亲传弟子张少阳、麒麟元氏嫡传元天歌皆曾向圣女的师长相问过,皆有意于她……”
周伯所言看似是在提醒王安,实则是存了打消王安不该有的‘妄想’的心思。
他自觉圣女与此人过从甚密,这等事情传扬出去,对圣女名誉有损。
然他身为下仆,不好直言劝谏主人。
便选择从王安这里入手,旁敲侧击,希望王安知晓自己要面对麒麟元氏、正一道天师府那样的对手时,能知难而退,收敛言行。
可惜他至今仍然不知,他所提到的那两人,皆死在王安手下。
王安对于殒命己手之辈,又何须多做些关注?
因而听得周伯这番言语,内心只觉惊讶:怎么这样事情,清儿从不曾对自己提起过?
不过,她大概率是有心竞逐先天教掌教候选大位,因此毫不在意这样事情。
她或许没有想到,自家仆从对她竞逐掌教大位并无信心,如今已经开始替她操心将来的夫家了吧?
王安内心颇觉好笑,面上不作表露,向周伯点了点头道:“此事在我看来,却是不必着急。
我不知贵宗竞逐掌教候选大位有何要求,但想来清儿姑娘对此亦有一分信心。
将来她是否是外嫁出去的那一个,尚未可知。
周先生也不必因此忧虑过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