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言并未给罗月白喘息的机会,直接厉声问道“当初左家庄左公子的时疫,是你动的手脚吧。”
此时,罗月白虽然惶恐,但依然嘴硬的说道“大人说我害了左公子,可有凭证。”
此时,久未言语的柳静颐说道,“你的表妹,禾儿曾经被我诊治过,当我要给她施针的时候,她曾经格外惧怕,说她表哥曾经警告过她,不要轻易让别人给自己施针。”
荆子言悠悠的说道,“按照她收到的那封信上的落款,她的表哥就是你罗月白吧,禾儿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你怕她泄露此事吧”
得知他们连此事都知道了, 罗月白知道再辩解也是徒劳,便索性直接招了,“不错,左公子是我害的,禾儿也是我杀的”
焦震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诧,坐在上首,气定神闲的说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害左公子,为什么要杀禾儿?”
“小人本名罗月白,是京郊人士,自幼与禾儿青梅竹马,但因家境贫寒,无以立足,便南下投奔舅舅,舅舅是药商,我想跟着舅舅学点本事,赚些钱财,将禾儿明媒正娶。”
像是卸下了很大的负担,罗月白的语气突然轻松了起来,他不顾旁边一直试图阻拦的舅舅,自顾自的说道“我到了柳州府之后,找到了舅舅家,在舅舅家落脚后,舅舅也有意栽培我,我从小了解一些草药,舅舅见我有天分,便送我来仁心医馆学徒,我那时,天真的以为舅舅真的想栽培我。但是舅舅一直叮嘱我,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与沉致堂的关系,但要我经常向他汇报仁心医馆的动向,所以我在仁心医馆学医时也是易容。”
他回忆道“师父对我们师兄弟三人一直很好,尤其是见我学医有天分,也愿意倾囊相授。可是有一天,医馆里来了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将死的孩子,来医馆诊治,说是诊治,那个妇人却像是故意阻挠师父似的,一直推三阻四不让师父给孩子诊脉,结果孩子死在了医馆。那妇人就赖上了医馆,说医馆给孩子耽误了诊治,对师父不依不饶。后来还因此报了官。”
“我一直觉着,这件事就是地痞无赖想讹钱,但是后来有一次我回沉致堂见舅舅,无意中听到了他与表弟的对话,我才知道,此事是表弟干的,而且得到了舅舅的授意。”
“当时我不解,也就是那次,舅舅第一次问我,跟着师父学了多少,那金针绝技是否学到手了。舅舅让我加快速度,一定要让我尽早学会金针绝技。”
陷入回忆的罗月白,眼眸里透露出许多悲伤。“因为孩子的事情,师父备受打击,甚至有些神情恍惚,经常给病人开错药方。舅舅听到此事,便趁机上门,要师父去沉致堂坐诊,说去了沉致堂,师父的名声也许会慢慢恢复。”
“陈老板的提议被你师父拒绝了!”荆子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