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去想这背后的利益纠葛,但这可能么?他已经让幼惜暗中去查钱庄的账务往来。查清背后的债务往来,也就清楚左家为什么要这钱庄的控股权了。
得知左家和楚家家主已经到了商行,荆子言和焦震带才带着捕快们出发,他们要打左家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进入商行后,楚家家主楚墨北和左家家主已经在文书上签字,就差按手印。见焦震带人闯入商行,二人皆错愕,左仁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商行?”
荆子言沉声道:“衙门里有一桩案子,涉及到左行首,想请左行首过去澄清一下。”
毕竟在波诡云谲的商场中浸染多年,见到变故,左仁很快冷静下来:“大人,我不知道是谁在胡乱攀咬,我左仁做事一项光明磊落,不屑于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如果大人硬要让我过堂,可容我将这文书签完?”
荆子言冷笑,从桌上拿起文书,看了一眼说道:“巧了,左行首您现在还不能将这文书签完。。。”焦震咳嗽了两声:“眼下的案子正好涉及您正在签的这份文书。”
左仁心下一惊,正要争辩,被焦震打断,焦震用颇具威慑力的声音说道:“正如左行首所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左行首先去澄清一下,澄清之后再签这文书也不迟,这份文书涉及多个案子,如果不查清楚,以后少不了因为这文书叨扰左行首,左行首也不想签一份有诸多麻烦的文书吧!”
焦震的声音不容置疑,左仁纵然驰骋商场多年,手段了得,可也不愿公开得罪官府。焦震用凌厉了目光看了他一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左行首,请吧。”
文书被当作证物收走,留下不知所措的楚墨北。此时他有些懊悔,不如答应宣家,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左仁是被“请”到提刑司衙门的。提刑司衙门里,两房衙役皆已就位,焦震端坐于主座上,荆子言立在焦震身后。焦震拍了下惊堂木,一声“升堂”,让左仁的心中一阵震颤。
荆子言从袖中拿出收文书,看向左仁悠悠的说道:“左行首,今日只要这份文书签字画押,这石徽钱庄就要姓左了。左行首绕了这么一大圈,眼见就要得偿所愿,不料却我们给搅合了,不知这左行首作何感想?”
听到荆子言所言, 左仁心理一咯噔,面带不悦:“不知大人此话是何意?我向楚家购买股份,是为了解决楚家的燃眉之急,听大人这话的意思,怎么就像我早有预谋。”
“哦?难道不是么?”荆子言沉声说道,“如果不是左行首在一直在背后推动,石徽钱庄又怎能分股?如果不分股,左行首又怎能获得两分股,从而获得石徽钱庄的经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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