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豪宅若都是寒舍的话,那普通百姓的家岂不就是鸡窝狗窝了?”海刚峰嘲讽了一句,避开舒家家主伸出来的手。
随行的徐子升嘴角抽搐几下,连忙上前握住舒家主的手,才让场面没有显得特别难看。方白也跟在徐子升的身后,与舒家主亲切握手,颇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架势。
海刚峰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相反,几乎将帝国难坐的官位都坐过的他,在待人接物上面熟练的很。
只是他的待人接物,也是要看对象的,对于清官、好人,便能使人如沐春风;对于贪官、坏人,便能使人下不来台。
虚与委蛇的词语他知道,但是事情不会做。
整场宴会算不得欢快,海刚峰耷拉着一张老脸,在舒家的豪宅之内四处审视,仿佛在打量这些东西够判多少年的。
方白端着一杯红酒,在他的身旁笑道:“海大人,别看了。舒家现在没有直系子弟在官场里,就算这别墅再豪奢,也算不上贪污。”
“方先生说笑了,即便有子弟在官场上,我舒家人也不至于靠贪污去捞钱。”舒家家主端着一杯红酒走来,接上方白的话茬笑了一声。
“这倒也是。”海刚峰却是突然插话,看着面前的名画,笑道:“方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没有见过这般场面,想要趁机多看看而已。”
“哈哈,海大人若是感兴趣的话......”舒家主的话尚未说完,海刚峰便转身离开了,搞的舒家主有些下不来台。
“舒老先生,请。”方白与舒家主碰杯之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代替海刚峰赔罪道:“海大人就是这般孤僻的性情,还请舒家主不要在意。”
“不敢,不敢。”吃了灰的舒家主也放弃了拉拢海刚峰的想法,果然如其他人所说,这个海刚峰就是厕所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算是知道这些年,海大人为何一直不得高升了。”徐子升走过来苦笑一声,按理来说,以海刚峰的功绩和资历,便是现在入主一部也可以的了。
当个尚书有些勉强,但是一个侍郎是绝对跑不了的。
只是他的这个性格惹了不少人,因而现在还只是个州牧。只怕等到徽州赋税案结案之后,州牧的帽子也要被人摘了去。
若是以后又有什么地方,出现了棘手的事情,需要人去硬顶的话,海刚峰还有起复之日,若是没有的话,只怕他也就只能安享晚年了。
“若是他能改掉这个性子的话.......”徐子升摇头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若是真的改性了,海刚峰也就不是海刚峰了。
海刚峰不捧场,但是有着徐子升和方白捧场,整场宴会下来,舒家主的面子也不算特别难看,勉强算得上宾主尽欢了。
唯一让舒家主可惜的是,没有打探出来海刚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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