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茶的人,弓着身子退下了。
她看着手中的茶杯,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这难道是在后世已经失传千年的天釉瓷器吗?
她不禁暗暗咋舌,将自己的惊讶吞回肚子里,这大和尚也太,太…妈…的奢侈了。
这种瓷器在历史中只存在了几年就留下只言片语,宋朝汝窑的雨过天青色与其极为相似,唯独薄如纸这一项没有办法做到。
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什么样的一个朝代?
那边的梦溪先生也惊叹地出声,“空明,你竟然还有柴窑,这种天釉瓷器不是已经失传了吗?何处还有,可否能……”
夫子激动地连大师二字都忘记说了,直呼他的法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空明大师立马打断他的念想,“没有了。”
先生竟然哀怨地看了一眼,只好愤愤地去饮手里的茶,“嘶,好烫。”
他喝得太急,一时忘记了茶水还滚烫得很。
看着仪态良好的先生怎么也有点儿二哥的品质了。
她慢慢地啜饮着手中的茶,心急喝不了热茶,而且太烫的茶水容易得食管癌。
茶香馥郁,顺着喉咙往下,喝完以后口齿留香。
看着有些深的茶汤,这好像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她曾经有幸喝过几回。
今天精致的生活好像又让自己回到了那间复古的茶室间,耳边响起古琴悠远的声音。
“空明大师,今春江南和闽地一场倒春寒将茶树都冻得差不多了,你手里竟然还有明前的大红袍,今日说不得向你讨上一些。”
梦溪先生想到自己如今连明前的茶叶都不多,他手上竟然还有武夷大红袍,今日自己就好好地要些回去,想必夫人也欢喜。
大师并没有立马接话,而是看着对面的支起的窗户。
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女儿家脾胃弱,应当少饮些浓茶。”
他又拉了拉手中的绳子。
在场的只有一个女儿家,就是自己。
众人探究地看了看空明大师,还有自己。
她的哥哥们则觉得自己老师口中的古怪好友似乎和他说得很不一样,对人好像很和善。
先生的心里越发觉得奇怪,难道是自己学生家的这个小女娃有什么奇特之处,除了一张有些……脸以外就没有什么了。
惊奇间,小沙弥又端了一个杯子并一个茶壶,放到了她的面前,这次的茶杯是一种看上去比较平常一些的白瓷。
但也能看出其价值不菲,茶杯的茶飘着一股玫瑰花香。
玫瑰花和寺庙好奇怪的搭配。
等人上了花茶以后,就好似没有人再注意自己了。
大师和先生开始说一些佛经。自家大哥间或能说上一两句。
自家二哥一开始还一本正紧地想要听他们说些什么,越听越觉得难受。
什么“如梦亦如电……无眼耳鼻舌身意……应作如是观……”
她也觉得那些佛经让人昏昏沉沉,真不知往常听经的人是如何坚持下去的。
终于写完了,明天双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