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这样,应该是有人在周遭埋了火药,意图将人彻底困在此处。”
庄清宁点点头,若有所思,“我猜想,此人之所以没将炸药埋进山洞之中,只怕这一来是担忧彻底将山洞炸开,反而不会困住人,二来是想制造点意外假象,让人觉得这种并不能有十成把握害死人的伎俩,大约不会是人为。”
“这三来呢,也不排除对方有意折磨,想要看一看救人不能时的无助,或者救人时反而伤了人的痛苦。”
“若是这么猜想的话,对方对楚大人的恨意怕是不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不过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兴许这只是有人偷采矿石产生的意外,也有可能瑾舟并非是他们的目标。”
“但为保险起见,楚大人还是可以查看一番的,赶在炸开山洞顶部之前。”
不然一但火药将这里炸开的话,许多蛛丝马迹,可能会彻底消失,也就完全查不到了。
楚瑾年的垂眸,眸中的冷光一闪即过,对庄清宁却是道了谢,“多谢庄姑娘告知,此事我心中大约有了决断。”
“哦?”庄清宁颇为讶异,随后眯了眯眼睛,“楚大人不必追查一番吗?”
“不必。”楚瑾年勾了勾唇角,语气中带了几分清冷之感,“大约知道是谁的。”
的确知道是谁的,能够恨他到如此程度的,且能将主意打到他楚瑾舟身上的,只怕也只有京中那几位了。
魏阁老,大皇子与皇后,以及罗氏母子。
魏阁老与大皇子等人,倒不会做如此麻烦的暗杀行动,到是罗氏母子,这段时日因为杭雪云之事,怨气颇深,大约也是想到此事是由他安排的,便展开报复。
想要置人于死地,又不想让他知晓是何人所做,这种类似于又当又立的行为,也只有罗氏母子那等行事作风处处透着小家子气之人才做的出来了。
看起来,之前给她们的教训还是轻了些,竟是有如此大的胆子。
楚瑾年将心中的寒意压了下去,冲庄清宁拱手。
“十分抱歉,让庄姑娘受此牵连,是我的过错。”
“楚大人言重了。”
庄清宁笑答,“不能说做人好处得尽,却并不想承担应有的风险,天底下没有此等好事,就好比做生意赚银钱一般,只想揽尽钱财,却并不想有争抢旁人生意时得到的旁人嫉妒或者怨恨一般了,着实过于自私了些。”
如果此时一般,庄清穗与庄明理跟着范文轩读书,便是沾尽了楚家好处,承受风险,也是应该的。
“庄姑娘所言甚是。”楚瑾年玩味一笑,“不过也能瞧得出来,庄姑娘似乎十分喜欢做生意。”
连打比方,都要跟生意挂钩。
“的确喜欢。”
庄清宁回答,看楚瑾年的眼神中带了些怪异。
这世间,还有人不喜欢银子?
不过也是,这楚瑾年大约也是出身颇高,含着金汤匙出生之人,银钱大约也是不缺的,自然也就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