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小祠堂只是他和程锐泽进来打扫,换贡品等,其他小厮并没有进来过,为何会换上了个一个新的香炉,而且还跟先前那个一模一样,如此煞费苦心,为的是不被人发觉吧。
可是,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做……
程锐泽一向为人宽仁,待下人也素来都十分温和,做错的事儿,打翻的东西,若是不小心而为之的话,都不会计较,不会存在有人不小心打碎香炉而不敢吭声的情况。
这样的话,只能说明有人必须要换下来原来的香炉,来隐藏什么东西。
说起来,程锐泽这次的并非是病,而是中毒,而听庄清宁的意思是,这毒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如此严重,而是长久积攒才会如此。
可他几乎是一直跟着程锐泽的,不说同吃同睡,但大部分饮食都是相同的,所去的地方,也都差不多,可程锐泽却中毒这么深,他并没有什么事儿。
那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东西,是程锐泽一直在接触,而他没有碰到的。
要说有这么一个地方的话,那就是这间小祠堂了。
程锐泽上香时,向来都是一个人来,而且时常会在这里待上一会儿,才会离去的。
这香……
方厚眉头重重地拧了起来,将手中的香放在香炉中,急急忙忙地出了这小祠堂。
“你们好生照看少爷,我去趟县衙。”方厚交代了两个可信任之人后,故意扯了嗓子道,“去看看这县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曾将那庸医给处置了……”
而后,骂骂咧咧的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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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宁从程锐泽这里出去之后,便径直往庄玉田家去了。
到了门口,大门是关着的。
这个时辰,估摸着庄玉田和孟氏都在铺子里头忙着,家里唯有老人和孩子,所以才关了大门。
庄清宁伸手拾了门环,砰砰的轻叩了两声。
“来了。”
应答声响了起来,片刻后便是门栓抽动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文叔婆。”庄清宁看来人是文氏,脆甜甜地喊了一声。
而文氏,看到来人是庄清宁时,先是愣了愣神,接着“嘭”的一声,将门给重重合上。
险些被撞到鼻子的庄清宁,无奈的扶额叹了口气。
傲娇老太太果然是生气了。
“文叔婆,开一开门吧?”庄清宁一脸的狗腿笑,“昨儿个也是实在是事出有因,实在没顾上来家里头来。”
“这不为了赔罪,特地做了荷花酥来呢,你也尝尝?”
庄清宁说罢,竖着耳朵听动静,可门后头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文叔婆?”庄清宁接着道,“晌午在家里头吃饭,这会儿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呢,想吃炸豆腐丸子了……”
还是一片寂静。
看来,真的要出杀手锏了。
庄清宁清了清嗓子,道,“看起来文叔婆也是不待见我,不想看见我了,也罢,我也不让文叔婆心烦了,这荷花酥我给你放门口了,您待会儿记得来拿,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