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宁向张氏道了谢的,便端起碗来吃。
张氏厨艺的确是一般,但这面胜在清淡,木耳胜在味鲜,配上红薯的甜,吃着也十分顺口。
庄清宁这会儿也是饿了的,吃的十分香甜。
张氏等人,瞧见庄清宁大口吃饸烙面,既安心又觉得亲切,只热络的说起话来。
一顿饭比平时用的时间更长,直到作坊那快开工了,张氏这才急忙拾掇了一番,交代苗妮和苗二蛋去田地里割红薯秧,和庄清宁一并往作坊去。
庄清宁到了作坊后和苗洪进又说了会儿作坊的事儿,庄清宁便告辞离去,往家里走。
翌日清早,庄清宁便去了趟县城,去程记去寻程锐泽。
碰巧的是,程锐泽并不在程记。
伙计方厚满脸歉意的将庄清宁引到后院去,给她倒上了一杯茶水,“庄掌柜,当真是不凑巧,香料铺子那里有些事,掌柜的去处理一下,一时怕是抽不开身。”
“要不,庄掌柜您先去庄记布庄那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跟掌柜的说一声,问清掌柜的处置事情要多久,就去给庄掌柜您回话。”
程家生意多,要紧事缠住脱不开身也是常有的事情。
庄清宁倒也觉得十分寻常,点头笑道,“那就有劳你跑一趟,若是程掌柜实在脱不开身,我明日再来就是,也不算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情,让程掌柜先忙自己的事就好。”
“是,多谢庄掌柜体谅。”方厚道,“我也去看一看状况,若是得空便请掌柜的过去,若是实在抽不开身,我也去跟您说一声,免得您一直等着。”
“好。”
庄清宁便也没有多停留,只先去庄记布庄了。
而方厚交代了铺子里头的人看顾好铺子,自己往香料铺子那去寻程锐泽去了。
庄玉田给庄清宁倒了一杯茶水,听到他说在这儿等程锐泽的事儿时,拧了拧眉,“既是伙计说待会儿来回信,你便等一会儿吧,只是估摸着今儿个你应该是见不着程掌柜了。”
“这程记香料铺子这回的事儿可不算是小事儿。”
“哦?”庄清宁放下了抿了一口茶水的杯子,“程记香料铺子,出了什么事儿?”
“这程记香料铺子的掌柜的,姓朱,叫做朱安康,这人也算是程记里头名头颇为响亮的老掌柜的,一直在程记里头做事的,听说先前一直在府城的一个铺子做事,后来就被指到这边的一个香料铺子里头了。”
“这朱掌柜呢,我也见过,看模样是个颇为和善的,做事也是八面玲珑,铺子管的也是极好,大家伙暗地里还都说不愧是程记的大掌柜,就是不一样的。”
“可前几日呢,就听说这朱掌柜呢,中饱私囊,暗地里将程记香料里头的一二三等货都给调换了一下,就是原本的三等货混到二等货来卖,二等货混到一等货中卖,这多出来的一等货便挪到外头去换钱,短缺的三等货便随意寻些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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