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桑和河苑向小门疾奔而去,用力推开门后,出现在眼前的场景却让两人大为吃惊。
“这里不是山庄的后面!”邢桑对身后的河苑说道。
却是竟没有人应她,邢桑猛地回过身去,河苑不见了,而此刻她正站在一间书堂门口。
“这里就是清丰书堂!哈哈!我终于能来到这里上学了!”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在邢桑的身侧响起。
她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一身蓝色校服的女生,看去大约刚刚二十出头。
这女学生跨着一个白色的布包,开心的看着眼前的书堂。
邢桑问道:“请问这里是何处?”
可是,这个女生似乎没有听到邢桑的问,径直的走进了书堂。
邢桑刚要跟上去,却见自己的走过去的方向竟然是学堂对面的一间烟酒糖茶铺子。
看去里面亮着灯,这铺子门头不大,货品却是应有尽有,很多学生下学后都会来此买汽水喝。
铺子的老板姓丰,是个年近40岁的光棍,不过风月场所倒是经常光顾。
十五年前,他其实也曾是清丰书堂的学生,只是因为自己不成器,又和别人闹矛盾而被书堂开除。
这清丰书堂是此地最为著名的私塾学校,很多名贵政府官员的孩子都在这里读书。
而他在那时也只是一个货物商人之子而已,自是怨恨书堂,进而纠结了很多打手,将书堂先生误伤致残。
清丰书堂介于他年少犯罪,况且还受到坏人的教唆,才出手伤人,便只是将他投进了军中,送往了前线。
他在死人堆里滚了几年后,做了逃兵又回到了此地,也就是他的家乡樱城。
此时的家早已经被战火摧毁,家人皆亡,而他自己也已经25岁。
学业定是无法继续进行,便在这清丰书堂对面开了个烟酒糖茶铺子度日。
今夜又是酷热难当,每当这个时节,电便只是有钱人享受的东西。
这停了电,清丰书堂门口便是陷入了一片漆黑。
烟酒糖茶铺子的丰老板平时是个抠门又吝啬的人,他也习惯了那油灯,只是没有风。
知了不停的叫着,闷的人透不过气,他有些烦躁,快速的翻看着手中的《明报》。
他是有些近视的,凑近了报纸费力看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向下巴,滴在报纸上。
看了一会报纸,他感到越发的闷热,眼睛也有些疲劳了,他便把报纸扔在一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
“老板,来包玉堂春。”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忽然推门走了进来,喊道。
丰老板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腾的坐了起来。
那男人倒是不在意,自顾的环顾着烟酒糖茶铺子,带着一点笑意。
“吓死老子,3块。”丰老板背过身去,抬手向橱柜里的上方搁架拿烟,嘴里嘟囔着。
“这天太闷热了,再给我来瓶可口可乐。”那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看了看门旁的冰桶,又说。
“今天晚上停电了,当然闷热,总共5块。”丰老板没好气的把烟拍在桌子上。
然后,走出柜台,又从冰桶里拿出一支可口可乐打开说道。
“又停电了?三个月前我来这里买东西。”
“也是停电,不过那一夜暴雨如注,下了好久。”男人接过可口可乐,看着丰老板,意味深长的说着。
“可不是吗,那天我可记得呢,那是4月8日,《明报》上说那场暴雨害死了好些人。”丰老板来了兴致,站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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