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合适,也的确需要。严骝就把后墩村的两个老村支书和现任村支书喊到一起,说起了预制厂的事情。
酒桌上一座,不只是因为吃人嘴短,而是两个老村支书都是实诚人。老陈支书说,在建厂和生产经营中,只要是与后墩村有关的事情,找他和老王支书,完全没问题。老王支书甚至说,他可以干门卫,保证一根螺丝钉都不会少。现任支书点头表示认可,而且把话也说到了底,因为老陈和老王两位老支书,在村里威望很高,还有关键一点是,他们的家族都很大,没人能翻得了他们的盘。
张本民没多说,只是听着,笑着。末了酒席结束,他让严骝买了三条烟,新旧三个村支书每人一条。就这样,皆大欢喜而散。
第二天上午,张本民就开始着手准备动工,让严骝联系买沙子、水泥和砖块。
厂子里的情况石干事来看过,说厂房可以继续利用,不过要把房顶换掉,还要将围墙拔高三到五米。院墙也需要修缮,砌成统一高度。原有的办公用房还不错,稍微拾掇打扫一下就能直接使用。
半中午的时候,料子到了一部分,严骝找了几个人,开始砌墙。张本民则带着孙余粮去县城,找王道力谈成立公司的事。
王道力听说后连连称赞,说没想到说干就干,还真成了大事。一番聊谈后,说公司注册没啥问题,工商那边他有认识的人,正常按程序走就行,不用担心别的。然后就说把林栋效、宋为山他们喊上,晚上好好聚一聚。
现在的张本民实在没心思聚吃,预制厂的事宜就像颗烧红的碳,一刻不落实地,就一刻烫着他的心。
张本民和孙余粮回去了,这一趟回来得也算是刚刚好又碰到了李外柄,他拿着几根削尖头子的木棍来了,还想拱进院子。
“你又要干啥?”张本民真的来了气。
“要钱。”李外柄面不改色地道,“得把钱要清才行。”
“不是给你了么,俺还加了两百。”
“那个是调换土地的差价,不算,现在俺要的是当初打的一口井,还有盖的鹅棚,俺也花了不少钱的,还能白白不要了?”
张本民搓了搓鼻尖,道:“告诉你李外柄,俺数到三声,你要是不离开,可甭怪俺不客气,乡大院的态度你也懂,要是派出所把你抓起来关上十天半个月的,你就受着吧!还有,现在厂子里已经有看门的了,也就是说,现在俺已经全盘接管,你要是再敢进去,打断你双腿也不是个事儿!”
李外柄见张本民上来就使狠,有点撑不上去,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便走了。
“他娘的,一看就是个瓮货!”孙余粮咂吧着嘴,道:“这种人场面上吃了瘪,暗地里可会发狠呢。”
“嗯,这两天盯着点,拖上一段时间兴许就会消停下来。”
然而,李外柄行动很迅速,当天夜里,他就扛着根竹棒,把闫骝白天带人补砌的院墙给顶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