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法子?!”秦义突然间似乎被吊起了情绪。
“只是个设想,而且就算成功的话,我们两人也只能出去一个。”
“那你走,你本事大,出来后还能有番作为,只是别忘了帮我找肖勇波报个仇。”
“肖勇波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不会放过他!”
“好,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大块头的事你还记得吧,只要是重伤,就能被带离这个地方,那是唯一的机会。”
“那得伤多重?自身都没法应付了。”
“尽量弄皮肉外伤,搞到浑身是血,差不多就能达到目的。当然,重要部位也要来几下,比如头部,不敲几道血淋淋的口子,就不逼真。”
“成功率有多大?”
“没法说,毕竟还有狱警押着,而且对待我们重刑犯监室的人,他们还佩带武器。更不利的是,我已经逃跑过一次了,所以他们对我的看管会更严苛。”
“管他呢,就像你说的,毕竟有机会。”秦义咬了咬牙,“我看事不宜迟,干脆今晚就开始,免得夜长梦多。”
“是的,或许明天,你或者我,或者我们两人一起,就会被带走送往刑场,那就彻底完了。”
“嗯,所以要早点行动。兄弟,如果成了,别忘了照顾我妈。”
“就像你对我说过的那样,我要是能出去的话,我就是阿姨的孩子!”
“好的!”秦义强作轻松,扬起嘴角一笑。
张本民扭头看向窗外,恰好几只鸟略过上空,要知道平时除了高高的围墙和铁丝网,还有浮云,就没了任何东西。
飞翔的鸟儿象征着自由,这是个好征兆么?
张本民突然间迷信了起来,他觉得今晚的行动会碰上好运。
下午五点,准时开饭。秦义只喝了点稀饭,把馒头悄悄塞给了张本民,让他多吃点,得攒足力气。
张本民明白,也不推让,毫不客气地接过馒头吞下肚。
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只待熄灯起事。
秦义准备好了磨尖的牙刷,以用来制造皮肉伤。下手的地方已经选好,主要在后背和胸口,额头也需要划两下。
天色渐渐变暗,心情愈发澎湃。
秦义有些按捺不住,不住地来回走动着。
张本民不露声色,坐在铺上靠着墙,偶尔打量下秦义。
“你他妈能不能安生点,走来走去不晃眼?”张本民开始铺垫。
“现在不多走两步,等吃了枪子想走也走不了了!”秦义斜了眼张本民,啐了口唾沫,“不要以为帮过我一回,就想一直骑在我头上拉屎。”
张本民顿时跳了起来,飞起一脚将秦义踹倒,“不知死活的东西!”
秦义不以为然,慢腾腾地爬起来,“你厉害,我不跟你对打,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你最好小心点!”
“嘁!”张本民一声冷笑,“就你那点出息,行,我等着你!不过来之前先洗干净了!”
秦义不再答话,歪着嘴角默默地坐下。
监室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演戏,张本民和秦义也不需要他们相信,这样做无非是对狱警有个说法,否则无缘无故的打斗伤害更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从而增加看押警力,给脱身增加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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