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海青不可能让贾严肃得逞,伸开膀子拦住他。
贾严肃抓不着张本民很是着急,索性朝童海青胸前一顿乱抓。童海青又疼又气,却也没得法子。
张本民更急,得了个空便照着贾严肃裆部一棍子就上甩过去。
贾严肃嗷叫一声,捂着腿裆缩成一团。
张本民一看兴奋了起来,多好的机会!赶紧挥起树棒“啪啪”两下又打在贾严肃头上。
“不打了,不打了。”童海青拉住了张本民。
这天夜里很不平静,电影散场后,贾严肃的爹贾学好赖上了门,直到魏春芳答应赔偿,上五天的工,全算他们家的。
第二天,年初三。
第三天,中午时分飘起了雪花,岭东大队的人很哀叹,晚上的电影怕是要泡汤。
果然,直到晚上雪还下个不停,放映员走了。“下雪也好,少看场电影没啥,地里的麦子可好着呢!”他们这么安慰失落的心。
雪断断续续持续下了三天,积雪一尺多厚。
堆雪人打雪仗,对孩子们来说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但张本民加入不到队伍当中,有郑金桦在,他只有在旁边看的份。
童海青见张本民孤单,便和他回家用竹筐扣麻雀。
饿疯了的麻雀很容易中圈套,张本民捉了很多,有的用线拴着,有的放到鸟笼子里养着。
不过这些麻雀并没有陪伴张本民多长时间,成年麻雀气性大,不吃食,没几天就全部饿死。
仅有一只未完全成年的麻雀活得长一些,直到开春。
这个时候草肥水美,生产队的工活也多了起来。学大寨搞集体劳动风头正劲,每家每户都要承担很多活计,割牛草、拾粪堆肥,总之要把各项生产活动都搞上去,比学赶超。
割牛草的活不轻松,每户按劳动力人头算,每人每天要上交五十斤。好在草多,河道里渠坡上多的是,只要肯花力气去干,没有完不成的。张本民也加入了割草行列,跟在魏春芳和童海青后头忙得不亦乐乎。
二生产队负责过磅的是队长老孙头,他对魏春芳非常苛刻,不是说斤重不足就是说割的草不好。斤重问题可以解决,大不了多割点,但要说草割得不好,那就没啥法子了。
“我看别人家也割了这种草,怎么就咱们家的不行?”童海青忍不住问。
“嘁。”老孙头不屑一顾,“人家割的草嫩,你们割的草老,牛都不爱吃,难道没听说过老牛吃嫩草?”
“那就用斤数来抵吧。”魏春芳不想跟老孙头一般见识,“我们每天多交十斤草就是。”
这事让张本民很生气,觉得老孙头太欺负人,后来想了个法子,在草框里偷偷塞了一块五六斤重的石头,这样过磅的时候能讨点巧。等过完磅提着草筐去堆草的时候,再把石头偷偷扔了。
这事魏春芳和童海青是不知道的,等她们翻草筐时,“咕咚”一声掉出个石头蛋子,着实吓了一跳。
“嘎娃,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干了。”魏春芳说得很认真,“咱们不胡来,万一要是被发现了,也许会罚我们割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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