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张本民就站在了大队部办公室门前.
门上有铁锁,一大串钥匙挨个试太费事,还好窗户没销死,张本民便从窗户跨了进去。
钥匙串中,铁柜子的钥匙容易找,是最大的三把。又过了一两分钟,锁开了,张本民从铁柜子就拎出了郑成喜的小金库——钱匣子。
原路返回,尽量不耽误时间,张本民把钥匙串给了刘胜利。
刘胜利赶紧把钥匙挂到了依旧躺在草堆中睡觉的郑成喜腰上,然后吆喝着说回家了,将他送了回去。
却说张本民带着钱匣子回到家,把里面的钱全掏了出来,没顾着数,先两斧头把匣子劈了,扔进灶膛后又加了把草,再点上火烧了个干净。之后,才回到里间慢慢点钱。
还真不少,一共两千七百多!
还掉薛金枝的一千五,还富余一千二百块!
很爽!
不爽的是票子太碎,都是十块的。不过也难怪,这会儿还没啥大面值的,年前薛金枝从银行里提的一千五百块,也是这样,当时揣了一兜子呢。
这钱有点烧手,得尽快去趟公社,先还把薛金枝的欠账还上。另外,去的时候刚好把卢小蓉也带过去,找朱延富把工作岗位安排好。
夜长梦多,明天就办。
次日,张本民吃过早饭就找了块长条布,把钱缠在了腰上,然后去找卢小蓉。
不巧的是,卢小蓉下地了,张本民便让刘胜利赶紧去喊回来。
这事刘胜利当然乐意,因为洋车子被卢小蓉骑走,他二话没说就换上双跟脚的解放鞋,“欻欻”地一溜烟跑了去。
张本民没离开,就坐在刘胜利家灶屋里等着。
就在等待的时间里,事情却起了变化。
郑成喜来了,两眼通红,一看张本民在,先是愣了下,然后就恶狠狠地问刘胜利在不在家。
“刘队长在不在家,你问俺,俺问谁?”张本民爱答不理。
“你在他家里头坐着,难道还不晓得?!”
“俺刚过来,啥都不知道。”
“你他娘的找死是不?!”郑成喜一下窜上来,两手抓着张本民的衣领,猛地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日你娘的,赶紧说,刘胜利去了哪儿?!”
张本民这才注意到郑成喜的表情,愤怒到发狂,近乎失控!
此刻,张本民懊悔了,刚才也注意了到郑成喜通红的两眼,咋就没重视起来?初步推算,估计他发现小金库没了,又不敢吱声,进而变成了困兽!“真的不知道,俺来的时候他家里就一个人也没有。”张本民马上用平静的口气道,“郑书记,俺正准备去大队部或田里找找呢。”
“大队部没有!”郑成喜扭曲的脸异常可怕,“娘个比的,你给俺去田里找!快点!”
张本民被放到了地上,面对几乎失去理智的郑成喜,他很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假如郑成喜这会儿要是崩溃了,下起狠手和毒手来,会有怎样的后果。
“那俺去田里看看啥情况。”张本民赶紧跑开。
来到村头,张本民在桥墩上坐下,一边等着刘胜利,一边琢磨开了,人就是人,凡胎肉体,啥腰缠万贯、权倾朝野,最根本的还是要强个身健个体,最好再练练技能,说白了得有点儿身手,起码在有些关键时刻能自卫。
张本民想到了重生前参加搏击俱乐部业余训练,可是惊到了教练,说他筋骨柔韧超乎常人,关键是反应神经极为丰富,导致动作的灵敏度特别高,即便不接受专业训练,只要稍微掌握格斗的基本技巧,就足以参加“笼斗”,也就是ufc。那时他也很激动,只不过本身就有份很好的职业,一时半会也没当回事,再后来就是在俱乐部组织的团建活动极限蹦极跳中发生了意外,回到了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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