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不起了,俺称呼错误。”张本民不想在这上面纠缠,“俺看还是甭在这点小事上浪费时间吧。”
“小事?”胡华然哼了一声,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我的职务问题,你竟然说是小事?”
“对俺来说就是小事。”张本民不想示弱,胡华然无休无止的取闹让他无法平静,“俺只关心俺娘被打的事情。”
“呵呵。”胡华然一下笑了,笑得有点抽搐,他仰在椅背上,一身的肥肉乱颤,“你的意思是,让局里处理我,然后再让局里陪你钱,是不是?”
“对,今个儿来就是协商这事儿的。”
“协商?”胡华然一抖眉毛,站了起来,背着手慢吞吞地走到张本民面前,伸着脑袋道:“你觉得咱们能协商么?”
话还没说完,胡华然冷不丁抬手向张本民的脸上打去。
当时张本民没看胡华然,正望向窗外,毫无防备之下急忙躲闪,可还是被几根指头给扫到了,半张脸顿时麻木。一瞬间,他便懵在了那儿,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也就是在发懵的那一刻,胡华然竟然又“嘙”地一声,吐了他一脸唾沫,以示羞辱,“瞧你个怂样,连点血性都没有,还来投诉,跟我作对?”
张本民当然不会承认没有血性,只是这一刻需要隐藏,因为一动手绝对会有吃不尽的苦头,毕竟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被戴上冲撞机关单位的帽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胡华然很得意,哈哈笑着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点了支烟,抬手指着张本民道:“你,没事别找死!”说完,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又砸了过来。
张本民侧身一躲,烟灰缸撞到了门上,跌落下来“咣”地一声,碎了。
“你他妈给我滚!”暴戾的胡华然轰张本民出去,“再来嚷嚷,看我不弄死你!”
怎么办?不管怎样也不能蛮干。
张本民思量着决定先回避,再寻求合适的解决之道。
拖着不甘的脚步,走到二楼的时候,监察室的那个中年?男人就站在拐角处,他在等张本民。
“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吧?”中年男人向张本民解释着。
“什么事?”张本民不是太明白。
“你在胡华然办公室被打的事?”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动静了。”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而且也是预料之中的,毕竟类似情况也不是第一次。”
“没想到胡华然这么狂妄。”
“小伙子,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是公平的,有时候能忍就忍了。你惹不起他的,看开些吧。”中年男人很急促,“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真的跟我再没啥关系了,往后可别为难我。”
说完这些,中年男人就扭身离开,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张本民觉得有点可笑,胡华然是个什么瘟疫,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个问题在经过一楼门卫室的时候,让他更加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