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也不急着开口,“刚才我一进门就说你会享受,其实就是浪费可耻,这都是贪腐的体现,像你这样的人都是公家的蛀虫,大官大蛀,小官小蛀。”
“行了,还啰嗦什么!”何广升没法忍受下去,只有先入主题,“你有什么事?”
“今天凌晨一点多钟,有人袭警,情节很严重,具体材料都在这里了。”张本民探身把文件袋放到了何广升的办公桌上。
“袭警?”何广升根本不看材料,“抓着当事人了吗?”
“没有,他们有枪,我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当然,我也没退缩,也想着法子打伤了几个。”
“那有什么用?抓不到人就没有对证,连定性都没法子,现场没有其他证据吧?”
“你应该知道的,没有。”
“嗯。”何广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触电似地抖了下身子,“你什么意思!我应该知道?”
“是的,难道不是?”
“我凭什么知道?!”
“凭事实。”
“事实?什么乱七八糟的,荒唐!”何广升说着,欠身拿起面前的文件袋,打开看了起来。
“何广升同志,你看这事该怎么追究?”张本民不紧不慢地发问。
“还怎么追究?上面写的都是一面之词,一面之证。”何广升随手把文件一扔,“纯粹是自说自话,痴人说梦。”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没话可讲了,反正这材料我还留下一份,总有一天能用得上,作为你包庇犯罪行为的证据。”
“总有一天?”何广升一撇嘴,“你倒挺自信,你怎么知道能等到那一天?”
“嚯,看来你还有不少大招,尽管快点都放出来吧。”
“我看你真是太狂妄,难不成不想过这个夏天了?”
“还真瞧不出来你这么着急,你是不是想赶在夏季来之前就‘功德圆满’?”
“你的盲目自信早晚会害了你,只是看看现在,春山这边,你老家还有亲人在么?恐怕连朋友也没了吧?你呀,根本就是只丧家之犬。”
“你得为你说的话负责。”
“负责到底!”何广升往椅背上一靠,“就你这个小蝼蚁,能把我怎么样?”
“有能耐。”张本民歪嘴笑笑,“那咱们就走着瞧。”
张本民说完这话就仰着头离开了,出门后,心绪颇有些波动,被骂作丧家之犬,是个痛处。不过他提醒自己不能乱了心神,心一乱,全盘散,就会被击溃得一地零乱。
得稳住,这是一切的根本。
张本民来到值班室,倒了杯水,润润有些发干的喉咙。
一杯水没喝完,有人来报案,说受到了单位的骚扰、恐吓,希望警方能介入。
报案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张本民闭目忆想,一段几乎要尘封的往事浮现出脑海,渐渐清晰起来。
“你以前是开三轮载客的吧?”张本民面带微笑,很客气地递过去一支烟。
“是的,没错。”报案人眨巴着眼睛,接过香烟,“这你都能看出来?不是神探么!”
“我不但知道你是开三轮的,而且还知道更早的时候,你是开四轮的,只不过因为玩相机,玩掉一个轮子,改开三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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