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不相信只是受罪的问题,如果胡华然的家人怀疑到他头上,他就会有好几种死法。不过事情既已发生,怕也没用,只有冷静应对。
夜已经很深,张本民缩在走廊长椅上,全无睡意,他预感到今夜就会有警察找过来。果真,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张本民被带到了一边。
“昨晚九点至十二点,你在哪儿?”警察问。
“医院。”
“一步没离开?”
“不,离开了一阵子。”
“去哪儿了?”
“先下去买了点水果,然后就到医院东面的河边去。”
“去河边,又做了些什么?”
“抽烟,解闷。”张本民用哀叹的腔调道,“因为我们家拆迁的问题,惹恼了拆迁办的人,结果我妈去签协议的时候,从二楼上被扔了下来,一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报过警了,可因为缺少证据,没人管。这事真是让人没法接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不用说别的,只管回答我们的问题。你说你在河边抽烟,谁能证明?”
“为什么要证明?”张本民一下作出气愤的样子,“这种事落到谁头上能好受?想抽烟解闷,医院不给,那我下楼找个地方抽抽烟、抹会儿眼泪还不行么?还要什么见证?”
“我们只是执行公务。”警察顿了顿,道:“这样吧,你还是得跟我们回所里去一趟,把详细的经过说一下。”
这个不难,但也不能脱口而出,那会显得早有准备。于是,在到达派出所后,张本民皱着眉头,把自己大概在什么时间离开医院、去了哪个水果摊、走了哪条小路到河边、在哪条长椅上坐的,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末了,他还说碰到了两名义务执勤的街道老大爷。
警察问完这些,就把张本民关进了房间,拷在椅子上,留下一个人看守。
到了早上九点多钟,又来了几个警察,将张本民的手铐打开,说经过实地走访调查,他所讲的是事实,现在没事了,可以离开。
从常理推断,张本民认为此时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把他弄过来询问了这一通。没想到话一出口,警察就不耐烦地催促着让他赶紧走,别没事找事。
张本民巴不得插上翅膀飞走,刚好借着这话迅速离开,赶往医院。
来到医院,魏丁香正在这里守着。
“丁香来了啊?”张本民打着招呼。
“嗯,来有一会了。”
“你哥早走了吧?”
“是的,走不短时间了。”魏丁香道,“你有事么?要不要我去找他回来?”
“没什么事,就是想提醒他抽着空多休息。”张本民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他是想让蚊子去探听下有关胡华然的情况。
蚊子已经去了,他终究是放不下张本民对胡华然的那个飞踹。
半上午时,蚊子回来了,说胡华然折颈而亡。
乍听到这个消息,张本民的心猛地一紧,好坏也是条人命呐!可再一想,死有余辜!甚至,他还觉得,就那么一下一命呜呼了,还有点便宜了胡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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