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惯性地走到夏归玄面前,单膝跪下,郑重汇报:“照夜已太清二层,向父神复命。”
照夜心中,自己始终是他的祭司,这是第一位的。
夏归玄见她这样着实喜爱,收回思考龙族的心思,收起魔镜张开手臂:“来抱抱。”
商照夜下意识左右看了一圈,没见旁人,便起身坐在他腿上,喜滋滋地靠在他肩头,小声问:“她们呢?”
“姮娥被我喊去修行了,她……嗯,刚和我双修过,不趁机修行浪费。”
商照夜现在连醋都不吃了,反倒笑道:“看她的样子不像会伺候人的,怕是父神更辛苦些。不过她身边有通房丫鬟……”
“咳……”夏归玄不搭这茬,只是道:“没她在,兔兔和雅典娜可不会好端端凑到我身边,都自称护持姮娥闭关,都跑路了。”
“她们本该伺候父神才对……父神就是太随和,要了她们又怎么了?”商照夜道:“那只死狐狸呢,还在闭关么?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来勾勾搭搭,居然让父神一个人在这,不太像她啊。”
你可太懂她了……夏归玄干咳道:“阿花在开船,胧幽在做即将到来的战斗策划……我是有意独处的,在思考一些事情。”
“战斗策划?”
“嗯……”夏归玄大致把此前的讨论和她说了说,低声问:“照夜会不会觉得我太急?”
商照夜摇摇头,认真道:“照夜并不考虑这些,父神挥鞭所向,照夜就去哪。”
话刚说完,似乎觉得如今的关系下这话有点歧义了,商照夜脸颊渐渐红润,埋首不言。
夏归玄心中微热,附耳道:“哪个鞭?”
商照夜埋首在他怀里,讷讷道:“本来就是你的马儿,你爱抽哪个鞭就哪个鞭。”
夏归玄故意变出一条马鞭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也可以?”
商照夜声如蚊讷:“轻、轻点可以的。”
“嘶……”夏归玄后仰。
他便试着道:“我们出去走走?”
商照夜道:“父神不是说在思考一些事情么?”
夏归玄腆着脸道:“这月宫之上,四处静谧,野外无人,乘马出游,岂不是比缩在殿中更加思维开阔?”
商照夜明知他在想什么,偷眼看了看马鞭,依然脸红红地垂首道:“那照夜载父神出游。”
暗夜悠悠,月华如水。
清澈的湖畔,白马身披银色软甲,载着主人轻驰在月光草地上。
如果有外人不经意看见,可能会觉得场面挺正常的——白马银鞍,一个银色项圈套在脖子上,宝石闪闪发光,主人轻挥马鞭轻轻抽着马臀,白马便向前飞驰,轻盈利落。
所以这一对儿也从来不敢在有别人在的时候尝试这一套,此时再无旁人,一人一马都没能忍住各自心中的小期待,真正开启了此番测试。
当初当着全体神裔的面这么建议夏归玄这么对她,那就是内心这种欲望自暴自弃地显现,而如今无需自暴自弃,而是侍奉爱郎,双方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寻找各自内心激情的平衡点。
夏归玄的马鞭略微加重了一点点。
商照夜一声轻吟,踏月疾驰,瞬间奔向位面的终点。
迎面劲风吹拂,商照夜的马尾辫高高扬起,拂过夏归玄脸庞,夹杂着花草的清香,沁入肺腑。思维有没有更活络,不得而知……也许是有吧……
他轻轻一拉缰绳。
商照夜会意地慢慢停下,能飞驰几十亿光年的天马,这区区按里计算的路程竟已让她气喘吁吁。
夏归玄拦腰搂着,吻了个天昏地暗。
什么是策马的激情,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