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白健走进去看了一眼吕弘文的笔录,出来后就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和我去法医那里看看呗。”
我听了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连说:“不去不去!一堆肉有什么好看的啊!”
可白健却厚着脸皮拉着我边走边说,“去吧去吧!如果现在能确定死者的身份,那么对于追查死者剩下的残肢也是有帮助的啊!”
于是我就被他半拉半拽的扯到了法医的工作间里,丁一一脸好笑的跟在后面,估计他也知道我是有点害怕,毕竟看到死人和看到死人肉还是有区别的。
当我真正看到那些人体组织的时候,上面一些残存的记忆片段就在我的脑海里闪现着,虽然我无法将这些片段连接在一起,可是我已经可以认定,这些碎肉就是属于刘老师的了。
因为在事实证据上还不能证明死者就是刘老师,所以白健嘱咐我们先不要告诉吕弘文。当天我和丁一就跟着白健去了刘老师出事那天晚上的写下的那个地址。
去之前白健先在社区里侧面的了解了一下那栋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一打听才知道,这房子的业主姓张,不过他并不是本地人,所以房子一都是放在中介出租的。
而最近的租客是一位酒店的大厨,叫孙广斌,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几乎每天都是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出去上班,而且是一个人独居。
白健的手下去他所在的酒店里了解过,孙广斌这个人平时很老实,从来不和酒店里的服务员们开玩笑,可刘老师出事那天他正好是轮休。
为了不打草惊蛇,白健就带着我和丁一,还有社区的工作人员一起,以做社区人员普查为借口,敲开了孙广斌的家门。
起初孙广斌一听我们是社区的人,表现的非常不耐烦,可他还是不情不愿的给我们开了门。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表情明显就是一愣。
我能看出他是在强装镇定,于是我就趁他在社区工作人员拿的表格上填写一些基本信息的档口,四下的打量着房子里的情况。
这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因为长期出租,所以整体感觉很脏乱。这时我回头看向丁一,见他从刚开始一进来时就眉头深锁。
我小声的问他怎么了?于是他凑到我耳边沉声的说,“这屋子里的血腥味很重,难闻的很……”
我虽然没有丁一的狗鼻子,可是我却隐约感觉到房子里一间紧关着门的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谁知就在我慢慢靠近那个房间,刚想要开门进去的时候,一旁正在填写资料的孙广斌突然大喊一声,“你要干嘛?”
他这一声来的太突然,着实吓了我一跳,不过还好我反应快,就把脸一沉说,“你喊什么喊?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听邻居投诉说你家里养狗,一到半夜就叫,你这房间里是不是有狗?”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