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别这样,我们应该是老相识,别忘了我还输了三英镑给你,我们来这里只是想尝尝宫爆鸡丁和糖醋里脊,如果可以的话再喝两杯。”
“那你们需要交出武器,放在柜台上保管,等到离开的时候再取回,饭店不允许携带武器进入。”
“这是什么该死的规定,携带枪支是我的自由,你们不能干涉。”
“要么遵守我的规矩,要么离开。”李福寿语气坚定的毫不让步,鬼知道这些酗酒以后就闹事的白人淘金者会如何表现?
福临门饭店要想不成为战场,三天两头的就闹出流血事件,禁止携带武器是最基本的规定。
最鲜明的例子是附近白人开设的小酒馆,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大打出手,当场拨枪怒射也不乏其例,喝醉的酒鬼根本就管束不住。
卢克不愿意交出武器,犹豫片刻,面对福临门饭店10多支黑洞洞的枪口和闪亮的刀片,很明智的选择了离开。
几名白人淘金者解开夸特马的缰绳,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卢克目光狠狠的盯了一眼李福寿说道;
“别猖狂东方小子,当心走在路上被打黑枪。”
“我要是你就收回这句话,卢克,你们几个混蛋就是跑得再快,难道还能快得过子弹?敢不敢赌一下运气……在乱枪之下从容离开。”
李福寿举起手中的左轮枪,枪口稳稳地指向卢克等人,身边十几支长枪齐刷刷的举起来,这几名白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开火,步枪里压满了子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哦……该死,我不是有意的在冒犯你,请原谅我的口不择言,这应该是个误会。”卢克身体僵硬的停下脚步,举起双手不敢有其他动作。
“卢克,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告诉你的同伴遵守我的规矩,否则我会把你们当成蓄意不诡的匪徒打成马蜂窝。”
“OK,你赢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滚吧……”
卢克和同伴碰了一鼻子灰,双脚用力一瞌马腹疾驰而去,没有再敢说什么硬话。
这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带着蛮荒地域的狂野气息,信奉用枪说话的下三滥,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传统的忍让退避都会被视作懦弱,甭给他们说什么大道理。
对这种人,直接用枪说话。
站在一旁潮汕商会的会长郑沧海和食肆行会麦德邦会长默默的交流了一下目光,心中对这个年轻后辈又高看一眼,微笑着走上前来拱手作礼,寒暄一番。
这两位唐人街华人翘楚也都是30多岁年龄,在布里斯班这个新兴城市中,算是行事稳健老辣的人物。
在唐人街的商业布局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
一般而言,郑沧海和麦德邦行事比较老派,还是传统华商以和为贵,忍让为先那一套,不会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应对白人淘金者的挑衅。
哪怕吃点亏丢点面子,损失点钱财,只要能够平息事端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