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细细打量着他,说出疑虑,“我摇头是因为觉得你不像白天的醉惜风,白天你……”我欲言又止,此时的他哪里是那个冷血充满敌意的醉惜风。
他听后,呵呵一笑,自然地伸手揉揉我头发,“白天你见到的那个人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
要是白子溪摸我头,我肯定会摸回去,可这人……我只有尴尬地退后两步,礼貌性地一笑。
他看到我的疏离,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转而又释然如初。
风吹玉震,亭翼悬铃清脆作响,世上竟有外貌如此相似而性情截然相反的两兄弟,可我从没听说醉惜风还有个兄弟。
不由得反问他,“鼎鼎大名的未时宫宫主原来还有个亲兄弟,以前倒是没有听说过。”
夜更深了些,远处的夜空灰灰明明地冒着灯光,
他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扭头瞧着夜空,远处的灯色在他眸里渐渐清晰,“我们虽是亲兄弟但他只能是未时宫宫主……”他苦笑一声,似乎有无尽的哀伤之意。
那晚,他似乎很久没有同一个人聊天似的,同我讲了很多话。
从他言语里知道,他就是统管三十万禁军的血衣侯,也是当今北靖皇帝的堂兄,上次被我认成是慕容彦的二老王爷的嫡子慕容恪言。
我被他禁在未时宫一个月时间里,他常来找我,偶尔带我去后山平地上放风筝,也会带我骑马、钓鱼、给我买很多街头才有的点心。我奇怪的是他居然能买到我们建州才有的玲珑果脯,几次问他从何买来他只是抿嘴一笑不打算告诉我。
可我真的不能在未时宫待下去了,尽管慕容恪言对我再好,我都得离开。以前不想离开是因为北靖皇帝四处寻我,落入北靖皇帝之手还不如就在未时宫,至少慕容恪言对我还是客气。我从慕容恪言那里知道,栾阳国新建都于倾城,传国玉玺自然就在栾阳国小皇帝手里,北靖皇帝也撤销了对我的追捕。但我瞧着慕容恪言却无放我离去的意思。
我坐在清凉的石凳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指尖熏了茶水在石桌上画着圈,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你想要离开并不难,只要你求我就可以立马离开。”醉惜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对面,我看着他那张跟慕容恪言几乎无异的脸欣喜地点点头,“那我现在就求你,求你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