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面守卫森严,坚如壁垒,一踏入狭长的通道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笼罩在鼻尖,触及阴冷潮湿的空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在的那间屋子没有我想的那样恶心,但屋周围的墙壁上很多带血的抓痕,看的人触目惊心。
不出半个时辰就有侍卫将我带至刑房,将我捆在一股子腥臭味的铁柱子上。
我仰头无视那个一脸杀气的侍卫,心中却担心冷钥。她应该吃够了邢劳之苦,我如今也只能陪她痛而已。
“我不管你是谁,就算一方霸主落我手里都一样。我且看你是娘们,如果你认罪伏诛,那么大爷我就不对你动粗。”那侍卫有些轻蔑地打量我,双手在诸多刑具上移动,暗示我皮肉之痛。
我轻笑,铁链也因我身体的抖动而发出碰撞声,“北靖的律法都是屈打成招,捕风捉影吗?”
侍卫被我质问后恼羞成怒地随便捡了个长鞭朝我走来,“你大爷我就是律法,我就是屈打成招那也是不怕的……”他突然懊恼地止住话,额头青筋纵横。
我才到天牢半个时辰便有人动刑审讯我,天牢离皇宫来回的距离也是半个时辰。靖帝就这么想立马以谋杀皇族的大罪置我于死地。
冰冷的铁角鞭抵在我耳夹,“你招不招!”
我嗤然一笑,“我没做过,你让我招什么?”
侍卫咧嘴不屑道,“嘴巴还挺硬的!”扬手间鞭落在我左肩膀上,如带了钩的刀子生生在我肩上拖曳行走,我能清楚感受到肉撕裂的疼痛感。一鞭子下去犹千刀万剐。
我深深吸气,咬紧牙关,忍住无边的痛意,额头汗水凝结成水珠滑在我眼里,眼眶有种难受的酸涩不适。
嗜血的痛伴着耳边诱我认罪的话,“还不招吗?究竟是满庭将军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去谋杀当今圣上的三皇叔。”
紧接着,第二鞭刮骨剃肉般掠过我的肌肤,我咬唇闷哼一声,艰难地一字一句吐出几个字来,“我要见冷钥!”
“你不招供,你们都得死在这里。见面的话就去阴曹地府吧!”侍卫接过他身后的牢头手里的盆往我身上一泼,那瞬间伤口像是被放在火上灼烤,千丝万缕的疼痛交错在我脑子里纵横,我实在是无法忍受痛苦用力地挣扎,手腕被铁链刮破,连同手上那串珊瑚珠也断落在地,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如撒了一地的血珠。
侍卫弯腰拾起一颗珊瑚珠,放在鼻尖猛嗅一口气,阴险一笑,“这用辣椒与盐巴调制而成的白血汤可还好受?”
疼痛使我狼狈不堪,且全身痛得发抖,连说话都好难,我拼尽全力不服气地抬头瞪着他。
他似乎被我瞪得心虚,抓起手边的鞭子高高扬起手使劲打下来,我闭目,咬牙,等着痛苦的来临。
却不料,鞭子迟迟不落,我睁眼时,那人的手被阿言捉住。他正准备开口大骂,却不想回头见是慕容恪言吓得一愣,忙跪下,“参见侯爷。”
“滚!”阿言在我的印象里甚少发怒,但这次我真的被他的怒气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