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里泪光闪闪委屈无比道,“长安远嫁北戎,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了,再冒险我都会来送送她。”
“这也不是你敢一个人走这野兽满地的重叠山的理由!”他微有嗔意,脸上寒霜轻渡。
我小声嘟囔谁知道这里遇到野兽的机率那么高,早知道就不回去平凉了。
慕容洵见我如此悲伤模样,轻展眉间皱纹,细细帮我把繁乱的发丝理至耳后露出我的双眸。
他仅仅隔了一掌的距离凝望着我,“傻瓜,总之送谁都行,但悬崖不能说跳就跳……”
我梨涡盛笑,“总比被猪撞死好……”
他眼睑半闭,薄唇欺下来柔若樱花覆我额头,他的发丝如此刻黑夜笼盖下来,“以后不准你轻易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我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风再次穿过林间向我们袭来。
草地上的草凝结的露气打湿了我后背衣物,凉意从后背脊梁透至我心间,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慕容洵一手揽住我脖子一手揽住我yao,将我放在刚刚倒下的那颗树旁。
看来今夜,我们要在这里du过了。
很快他掏出随手携带的火折子熟练地点了火,看来他以前行军打仗,没少干过这些活。
他先用这棵树的枯树枝将火燃得很大,这熊熊大火让我觉得寒夜亦是春日,我抱着双膝靠在树上,沉沉睡去。
睡意朦胧中硬邦邦的树好像化作暖和弹性的床,后背舒服了许多。
林间清晨,鸟鸣兽叫,格外热闹,我睁开眼,一张开双臂原本盖在我身上的衣袍飘然滑落至草地上。衣袍是慕容洵的,而他人呢,我四顾,也不见他人。
我拿了一根树枝抬步向昨夜被慕容洵杀死的野猪走去,那野猪的头颅被一根手臂粗的尖利木头刺穿,慕容洵的臂力真是惊人,这么大的猪被他给定穿成这样。
猪血经过一晚上凝结在草地周围,脑浆与猪血混合黏糊在那张猪嘴巴里,獠牙一只已断,一只在阳光下发着白玉石一样的光。
想起昨夜这猪头撞过来的时候,甚是可怖。
“别看了,再看,我这里果子某人就吃不下了。”慕容洵捧回好几个黄梨,我们随意吃了几个便回了平凉城。
一回王府,卫忠南立急切地迎上来行礼,“王爷,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