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含着一包泪,委屈道:“脚崴了。”
手却揉着屁股蛋。
秦泽恶狠狠道:“让你落井下石。”
秦宝宝竖眉:“姐是为你好,成天缩家里当咸鱼,有什么出息?”
秦宝宝觉得弟弟心态和状态都不对,好多年轻人就是闲家里闲废掉了。再就是投机倒把的心态不对,整天想着在股市捞一把,典型好吃懒惰的赌徒心理。
“屁,我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岗位,再说我炒股也挣了不少钱。”
“多少?”秦宝宝忙问,她很关注弟弟的家底。就跟嗅到丈夫藏私房钱的管家婆一样。
秦泽翻了翻手掌,得意到:“翻了一倍。”
秦宝宝怔了怔,笑摸弟弟狗头,道:“这吹牛皮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跟你说的,毕竟我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秦泽反嘲讽。
“一把屎一把尿,就拉扯出这么个废柴,”秦宝宝痛心疾首,小手一挥:“回炉重造。”
秦泽就瞄她的小腹。
秦宝宝大怒,手刀砍在弟弟后颈。
公墓里有一座仿教堂似建筑,屋顶立了一个大十字架,大堂也是与教堂一般无人,只是没有基督耶稣的雕像,而是挂了道教三清。有点不伦不类。教堂边有卖香烛之类的店铺。来这里上坟祭祖的人,都是直接在公墓里购买。
这些事情由秦妈一手操办,秦宝宝协助,秦泽和老爷子站一边抽烟。
秦泽抽烟是上大学之后,寝室长李良和赵八两怂恿下学会的,在此之前,老爷子不允许他抽烟,逮到就一顿毒打。现在当然不会,秦泽马上二十三岁,他不可能管一辈子,而且老爷子自己也烟酒均沾,这并不算什么恶习。只要适量就行。
秦妈买完香烛、冥币等物品,接到秦泽姑姑们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在陵园里买祭祖物品了。
挂了电话,一家四口在原地等亲戚。
祭祖物品是不能帮别人,或让别人买的,因为这是对故去长辈的孝敬,不能假他人之手。
老爷子在上一辈里排行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大姑比老爷子小三岁,小姑小六岁。
大姑叫秦如月,小姑叫秦如燕。
五分钟不到,两位姑姑和姑父一起过来了,随行的还有秦泽的表弟表妹,大姑家的是闺女,今年十八。小姑家那个儿子,就是秦泽十六岁的中二病表弟。
两位姑姑都只有一个孩子,计划生育,城市和乡下不一样,在乡下,头胎生了女儿,还能再生一胎。毕竟乡下干农活,儿子才是主力。
秦泽以前听父母说,秦妈是躲到浙省老家才把他生下来的,入籍时还罚了不少钱。秦宝宝儿时总嘲笑弟弟是多余的,秦泽就哭着找妈妈。那时候,温柔贤惠的秦妈会咬牙揍秦宝宝一顿,几次之后,秦宝宝再也不敢这样嘲笑弟弟。
“哥!”
中二病表弟兴奋跑到秦泽身边。这小子叫江澄,眼睛随母亲,鼻子随父亲,都继承了父母最优秀的基因,据他自己吹牛,他在初中是校草级人物。这一辈里,就他和秦宝宝皮相最出彩。
秦家的基因有古怪,似乎好基因传女不传男,两位姑姑年轻时,都是标致美人,老爷子勉强算帅哥的皮相不够看。这一代,秦泽相貌普通,秦宝宝却是个妖娆狐媚子。
“哥,我怎么感觉你变帅了。”表妹张芸熙笑吟吟道。她留着齐刘海,显得有几分可爱。
“发育了呗。”秦宝宝损了一嘴。
“去!”秦泽瞪她。
一家人进入陵园深处,在老人墓前点蜡烛,烧纸钱,擦一擦墓碑的灰尘。
祭拜的时候,老爷子捏着一撮香,闭眼念念有词,第二个是秦泽,他是长房长孙。秦家独苗。
秦泽有样学样。
秦宝宝俏生生站一边,搞怪配音:“爷爷保佑我早日娶到像姐姐这么漂亮的媳妇,然后赚大钱,买十栋别墅,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