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人,人在阳台上闹,他进了房间,看见阳台上的苏钰一手提着空酒瓶,一手胡乱挥舞,嘴里口齿不清的嚷嚷:“王子衿那种小贱人,一巴掌搞定一个,再把她从窗外顺出去.....”
小手用力一挥:“看到没,就这样顺出去。”
裴南曼盘腿坐在阳台的地上,光着脚丫,鬓发有点乱,丝毫没有****的佛气。
大概是被折腾惨了,见到秦泽过来,自诩遇事有静气的裴南曼有种苦尽甘来的喜悦,旋即是更加滔天的怒火,起身就一脚飞踹。
秦泽单手握住光洁如玉的脚丫,另一只手揽住她蛮腰,顺手把裴南曼丢在几米外的床上。
毫无还手之力。
他走进阳台,把苏钰手中的酒瓶夺去,柔声道:“钰儿?”
苏钰定定瞧着他,突然“哎呦”一声:“你是来捡王子衿的?她被我丢窗外去了,不知死没死.....”
秦泽一头黑线。
“她没事没事,”秦泽抱住她:“但你快有事了,喝成这副样子,你喝了多少酒?”
裴南曼仰躺在床,冷笑一声:“从晚上喝到现在,你说喝了多少?我厕所都快被她吐的东西淹了。”
心好累,一招半式都撑不住。
“凭什么你的烂摊子要我来收拾?你瞅瞅我房间,成什么样了。”裴南曼怒道。
秦泽一边安抚苏钰,一边向她道歉。
偏怀里这个还是不安分的,咋咋呼道:“她没事?那,那不行,你把她捡回来,我再丢一次,一定丢死她。”
秦泽使劲憋着抽搐的脸皮,一手刀砍晕了苏钰。
苏钰嘤咛一声,软在他怀里,见状,裴南曼勃然大怒:“你下手轻点,我都不舍得打。”
她找秦泽是来安抚苏钰的,她自己都不忍心做出“一手刀”这样的事。
否则要他来干什么?
“睡觉是她最好的选择,”秦泽怜惜的望着苏钰的脸蛋,“今晚把她安顿在你这里吧。”
他把苏钰搀扶到客房,帮她脱了衣服,盖上被子,关灯关门。
然后仔细耐心的帮裴南曼打扫房间,酒瓶子、纸巾、摔碎的茶壶瓷片丢进黑色垃圾袋,再把抱枕放回沙发,最后花了十分钟把散发着酸味和酒味的厕所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中,裴南曼站在一旁监督,双臂抱胸,一发不言。
“然后呢,要回去了么。”裴南曼嘲讽道:“毕竟家里有一个正牌女友,偷溜出来的吧,被发现是不是要跪搓衣板?”
“搓衣板是几百年前的梗了,曼姐你的词汇量和你的年纪一样,又老又low。”秦泽反讽。
裴南曼柳眉倒竖,如玉般的脸庞杀气腾腾:“你找死!”
“你又打不过我。”秦泽白眼,趁着她还没爆发之前,叹口气,摆摆手:“子衿姐她先去送一血了,我跑来打会野,晚点也要去送人头的,不急,容我抽根烟。”
裴南曼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秦泽没回答,自顾自上了根烟,深吸入肺,吐出,悠悠道:“曼姐,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小男孩的故事吗。”
裴南曼默然。
“苏钰睡着了,本来想跟她说了,你就当一下听众吧。”秦泽抬头,望着天花板,瞳孔渐渐散开焦距:“现在可以跟你讲另一个故事了。”
子衿姐送完一血后,这件事就不会只是他和姐姐的秘密。说出来也无所谓了,再也不用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