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笨就是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世界上最大的距离是智商之间的距离,天生的,再努力也无济于事。他渴望成为姐姐那样优秀的人,和她一样享受父母的夸赞,被亲戚老师们竖大拇指,如果不能变成那样的人,那,就得到她。”秦泽低头,看着裴南曼:“对,得到她。”
“你大概不会明白一个平庸人的痛苦。再平庸的人也幻想过光芒万丈的时候,在学校迎春晚会上登台弹一首忧伤的钢琴曲,然后全校女生还有女老师痴迷的看着他忧郁的背影,沉迷不可自拔。”
“或者在放学回家的时候,突然就有十里长车开到校门口,穿着考究又笔挺西装的管家,梳着花白的头发,领口放着白手帕,还得鞠躬九十度,恭敬的说:少爷,老爷让我接您回家。”
“再或者,学校里一群小混混为了一个美人争夺,闹的不可开交,吸引力无数学生注意的时刻,你突然跳出来,嘴里叼着根烟,淡淡.....神色和语气一定要淡淡的,这样显得有逼格,淡淡的说:这是我的女人,不想死的,就统统滚开。”
裴南曼:“......”
她心说,你少年时代的内心戏竟如此丰富,骚的我都难以吐槽。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但他很想很想,想疯了。可真正的他,再平庸不过了,学习中等,体育中等,性格温和....其实这是庸人对世界的讨好和无奈。”秦泽笑容先是苦涩,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挑:“当他上了初中,漂亮的祸水姐姐又惹事了,那时候不读书的小混混在学校划地盘,看到漂亮的女生就要求做自己的女朋友,没有大嫂的大哥,是不称职的大哥。她那么漂亮,就成了大哥们必争的香饽饽。”
“机会终于来了,姐姐从家里偷了一百块,二十来号人,说只要你们帮我弟弟“压阵”,她就每人给五块.....五块钱啊,那时候冰棍只要五毛,五块钱可以在食堂吃顿大鱼大肉。然后她找上混混,说自己是一年级秦泽的女人,是男人就拔刀吧。”
“其实那时候她只要找老师说明情况,那些混混就不敢惹她了,她是尖子生,学校对尖子生很重视的。”
裴南曼评价:“年纪不大,心机倒是不小。”
“我从来没有那么拉风过,当着几十号的人和学校坏学生头子单挑。最后是我赢了,孩子间的打架很简单,只要不怕疼,死打,胜利并不难。虽然我看起来更惨,可我大声吼他,我说:秦宝宝是我的女人!”秦泽咧了咧嘴:“这句话我记了很多年,现在想想真有点激动。”
裴南曼沉默。
“打那以后,男孩的心里“得到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就像黑色的种子,埋藏在心里,吸收着外界的负面情绪,渐渐开出了黑色的花。”
“从此,他开始注意姐姐姣好的身段,漂亮的脸蛋,看着她的胸脯愈发丰满,有了少女的风姿。他依然对她好,但那已经不是弟弟讨好姐姐的亲情,而是一种爱慕的心理在作祟。有一天,他和姐姐嬉闹时,肢体的摩擦让他有了生理反应。青春期的他突然明白了,他再也难把这个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姐姐当成家人。他一度为此产生巨大的罪恶感,觉得很恶心,恶心的就像肮脏猪圈里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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