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怂了一下:“恨不得撕了我......我又不怕她。”
“你和王子衿都斗不过秦泽的,这小屁孩太狡诈了。”裴南曼安慰道:“哭吧,等你哭完,下一个就是她了。闹过了哭过了,才是出结果的时候,现在还早着呢。”
苏钰抹了抹眼泪,止住哭,“那我要怎么办。”
“你又斗不过她。”
刚止住哭声,苏钰立马又泪崩了:“我都那么伤心了,你还扎我。”
“如果你气不过,就分手。舍不得,那就保持原样。他优柔寡断的性格你比我清楚。尽量让自己显得委屈些,好让他更愧疚,将来你能换到的筹码就越多。我能给你的建议就这些。”裴南曼耸耸肩:“毕竟我虽然结过婚,但还没正经的谈过一次恋爱。你向一个感情经历为零的人取经,你是不是傻。”
苏钰:“......”
......
晚上无所事事,秦泽陪姐姐和王子衿看甄嬛传,今晚恰好看到大结局。没心没肺的姐姐难得悲春伤秋起来,说看完嬛嬛的一生,姐分外惆怅呐。
秦泽问你惆怅个啥。
秦宝宝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君心难测,后宫就像养蛊,最后杀出来的才能成蛊王(皇后),多年后回眸,身边故人凋敝,古代女子可怜可叹,就像姐姐我啦。
王子衿呸一声:请把最后半句撤回。
秦泽说:人家皇帝也是从众多兄弟里杀出来,不一样随时要掉脑袋?想君临天下母仪天下,不豁出命怎么可能。哪有你幸运,什么都不做,光躺着,我就把你送上人生巅峰了。
秦宝宝觉得有道理,搂着秦泽的胳膊,娇滴滴道:阿泽对姐姐情深意重,是姐贪得无厌啦。
正牌女友王子衿大怒,用力呸一声:恶心!
趁机踢了秦宝宝一脚,逃到厕所去了。
“怂样。”秦宝宝翻白眼,继而捏了捏弟弟的胳膊:“咦,你肌肉又硬了。”
秦泽顺势做了个健美操的动作,炫耀自己的块垒分明的肌肉,得意道:“你看我叼不。”
八块腹肌的奇男子。
秦宝宝莫名的红了脸,啐道:“不看。”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秦泽的手机,来电人:裴南曼!
秦泽接通电话,脸色严肃,挂了后,道:“我出去一趟。”
“怎么啦。”
“.....是投资的事。”
“噢。”秦宝宝乖巧的点头,陪着秦泽走到玄关:“亏钱了么。”
秦泽借了裴南曼好几百亿,这事儿她是知道的。
“呃.....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库取了车,按照裴南曼给的地址,秦泽赶到酒吧时,恰好看见苏钰蹲在路边呕吐,裴南曼在旁轻抚她背。
秦泽挺稳车过来,刚靠近,裴南曼骤然发难,一脚蹬在他小腹,心中有愧的秦泽没躲,甚至没退一步,倒是裴南曼被反作用力推了一个踉跄。
裴姐姐大怒,咬牙又是一脚,秦泽很配合的一屁股摔在地上,她才息怒罢手。
“呕~”
苏钰在旁,吐得肝肠寸断。
裴南曼怜惜不已,瞪眼秦泽:“瞧你干的好事。”
等苏钰吐完,秦泽扶起她,搂在怀里,“谢谢曼姐,我送她回家。”
开车回家的路上,这对没明说但肯定闹别扭的情侣没半句话交流,苏钰起初头疼,靠在座位咿咿呀呀的呻吟,到后半路,她头不疼了,脑子也清醒多了,开始小心翼翼看秦泽的表情。
哼,受伤害的是我,我才不主动说话。
他会不会嫌我烦,下午我明明表现的一点事都没有。
一路无话,到了苏钰的小区,秦泽停好车,扶着她上楼,苏钰的家的钥匙他有一份。
开门进屋,秦泽双手搂着苏钰,用脚踢上门,紧紧抱着她,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憋了一路的委屈,苏钰眼泪“唰”的涌出,豆大的,泪珠滚滚。
“曼姐说你给我下套了。”她哽咽道:“怎么办,我就是离不开你。”
“别听曼姐的,她单身狗一只,看不得我们秀恩爱。”
“你是不是从没想过要娶我。”
“这个问题....我现在没法回答。”
又一次失望了,今天的秦泽坦诚的过分,可她宁愿他说着甜言蜜语哄自己,即便是假的。
沉默中,苏钰一口咬在秦泽肩膀,没有心疼,铆足了劲,咬出了血。
“你会不会和我分手。”
“你想和我分手么。”
“我不知道.....”
“我不会。”
所以,就想这么霸着自己,又不想放开王子衿?
苏钰气的又想咬他了。
于是就和秦泽打了一个小时的冷战,苏钰既不想看到他,又舍不得他走,心情复杂的很。等酒意退的差不多了,她进浴室洗澡,莲蓬头哗啦啦冲洗着身体,却冲不走纷乱的思绪。
裴南曼说的对,她早该想过今天的情况,只是那时想着自己付出这么多,而王子衿矫情的端着,挖她墙角终归不是难事。
其实是在自我麻醉。
她既不愿和王子衿分享男人,又离不开秦泽,害怕逼着他抉择,最后被抛弃的是自己。
是不是那些甘心做小三的女人,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是不是那些原谅丈夫在外面有女人的妻子,也有着割舍不了的情意?
这个问题苏钰没想明白,她没结婚,秦泽也没结婚,所以她既不是妻子也不是小三。
洗完澡,披上浴袍来到客厅,见秦泽还在,心里是欢喜的,只是此时此刻,实在挤不出笑脸来,她说:“你怎么还没走。”
“你刚喝了酒,晚上会口渴,头疼,我得陪着你。”秦泽道。
看吧看吧,曼姐说的没错,他就是再给我下套,他知道我的弱点。
苏钰冷冰冰道:“家里女朋友要炸的哦。”
秦泽说:“你重要。”
好过分!专挑人家爱听的说。
晚上秦泽果然没走,睡在了这里,苏钰仍旧在赌气,划了条三八线和秦泽共分天下。
有困意,更有心事,所以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她没忍住,翻了个身,紧紧抱住沉睡的秦泽,偷偷抹眼泪。
“我宁愿你再咬我一口,也不想你这样。”秦泽叹口气。
原来他也没睡,苏钰哽咽道:“我好怕。”
“怕什么?”
“怕到最后,又是一个人。”
“不要怕。”
“阿泽,”苏钰紧紧抓住秦泽的肩膀,指节太过用力而发白,“你给我个孩子吧,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