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刷脸”成功留下裴刑之后,林刺史心中也大为欣喜,当即让郑涯帮着准备了一桌饭食,准备跟这位裴将军喝上一顿。
郑家的下人还在准备酒菜的时候,林昭仍旧留在那座院子里,与裴刑说话,细聊了一番之后才知道,这位裴将军少年时期家道中落,最终流落长安街头,不过那个时候他一身功夫便极好,被在街上闲逛的郑相看中,便收在身边做了个护卫。
那时候,先帝初掌朝政,郑温也是刚刚坐稳了相位,再加上灵皇帝留下来的余毒未清,不少人都想着要刺杀这位当权的宰相,最初的几年时间里,裴刑帮着郑温至少挡下了五六次刺杀。
因为数次救命之恩,郑相与裴刑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后来齐师道拜入郑温门下,学习兵书战策,以及练兵之道,郑相便让他也在旁边一起听。
数年之后,郑温在朝堂上坐稳了位置,整个长安城里再也没有任何势力能够撼动他们师徒俩位置的时候,他便给了裴刑一份前程,把他安排进了翊卫之中。
后来,裴刑在禁军之中算是平步青云,在郑温出事之前,他已经是翊卫的郎将。
听完这些故事之后,林刺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壮汉,笑着说道:“这么说,裴将军还是齐大将军的师兄弟。”
“算不上。”
裴刑似乎也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他低头喝了口酒,开口道:“我不能算是郑公的弟子,只是从郑公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而已。”
“至于公子说得齐大将军。”
裴刑闷哼了一声,开口道:“一个软骨头而已,裴某不屑与之相识。”
很显然,这个当年征文身边的护卫,在郑温出事之后,对无动于衷的齐师道颇有些瞧不起。
事实上,郑温出事的时候,齐师道刚从军不久,远没有现在朔方节度使的权力与地位,后来他在军中渐渐爬升的高位的时候,时间已经冲淡了心中的怨恨,再加上他的妻子是丹阳长公主,孩子也在长安城里,便只能老老实实做他的大将军了。
事实上,这位齐大将军直到前几年,仍然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否则在长安城里的时候,他也不会特意来见了林昭一面。
听到这句话,林昭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对着裴刑笑了笑:“裴将军是如何从翊卫中郎将的位置上,流落到民间的?”
已经年近天命的大个子将军,神色一滞,刚想开口说话,一旁就传来了郑大公子的笑声:“这个我知道。”
郑涯两只手抄在身前的袖子里,一边朝这边走过来,一边笑着说道:“祖父出事之后,在骁骑卫之中任事的裴叔,便想着给祖父报仇,好容易等他做到骁骑卫中郎将的位置上,又等到了伴驾机会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身边的副将告发了。”
说完这番话,郑涯已经走到了两个人面前,他先是看了看神色不善的裴刑,微微叹了口气:“好在只是未遂,皇帝竟然出奇的没有动手杀人,只是把裴叔赶出了翊卫,贬为庶人。”
听到郑涯这番话,林昭抬头看了看这个大个子,心中不禁暗自咋舌。
这人……胆子真肥啊。
先帝那个时候,已经杀了郑温,在朝堂上可以说是到了乾纲独断的地步,正是威严正盛的时候,在那个当口,他竟然想着谋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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