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将信将疑的接过这封书信,正要再跟林昭说些什么,转头便看到林昭已经一头倒在床上,闭目睡去。
他实在是太累了。
林二少有些愧疚的看了林昭一眼,拿着手里的书信,转身出去寄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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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三郎在越州城里,为了自己的堂哥来回奔走的时候,远在长安第皇帝陛下,看着手里薄了几分的小册子,有些不高兴了。
因为这一期的长安风上,不曾刊载西行记。
如今每十天一期的西行记,已经成了老皇帝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他看着手里的小册子,微微皱眉:“卫忠。”
老太监很快出现在天子面前,恭谨低头:“圣人,奴婢在。”
“这长安风上的西行记怎么不见了?难道林家那个小家伙偷懒了不成?”
皇帝虽然召见过林昭,但是对于皇帝来说,一个林昭实在是太不起眼了,他并没有怎么把这个小家伙看在眼里,最多也就是觉得有趣而已,
听到这句话,卫忠连忙低头:“回陛下,编撰司的总编撰林昭,二十天前便不在长安了,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西行记才……断了。”
林昭写西行记,其实是有一些存稿的,但是他离开长安二十天,长安风又更新了两三期,就把他留下来的存稿用尽了,编撰司的那些编撰不敢自己瞎写,因此西行记便“断更”了。
“不在长安了?”
圣人微微皱眉:“他不是要参与今年的科考么?如何就不在长安了?”
“回圣人。”
卫忠跪在地上,叩首道:“大概二十天前,林三郎与宋王世子,一起离开了长安去往衡州,奴婢最初也觉得诧异,因此派人打听了,他们二人多半是因为林祭酒之子在衡州出了事,赶去搭救了。”
“林简之子……出了事?”
圣人微微皱眉,缓缓说道:“你把这件事,详细说与朕听一听。”
皇帝日理万机,平日里不知道多少事要操忙,因此卫忠在汇报事情的时候,也都是选择重要的事情呈报,像林昭出城以及林默在衡州犯案的事情,虽然不算是小事,但是还够不到上达天听的地步。
当然了,圣上问起,卫忠自然要一五一十的说明白,他跪在地上,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细细说了一遍。
说完了之后,卫忠叩首道:“陛下,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因为林默在衡州吃了官司,林昭赶去搭救,他离京之前,还让务本坊的人与奴婢打了招呼,说他要离京一趟,之后几期的长安风,便不是他在编撰了……”
圣人低头思索了一番,有些不悦的说道:“怎么现在才与朕说?”
“奴婢……”
卫忠颤声道:“奴婢想着这件事情不大,怕扰了圣人,因此便没有提起。”
“衡州……林简之子…”
老皇帝轻声嘀咕了几句,喃喃自语:“就连老五的儿子也去了,有意思。”
他自言自语了几句之后,扭头看向卫忠,问道:“衡州那边的情况,能知情否?”
“能!”
卫忠连忙说道:“他们随行的人当中,有几个给宫里的,宫里可以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
“那就好。”
圣人有些失望的合上手中的册子,低声道:“把衡州的案子,以及他们这些人在衡州的经过,详详细细的送到朕的桌案上来。”
卫太监诚惶诚恐,叩首道。
“老奴……遵命。”